會記得要去古堡。”
“恩。”
“我捨不得窮奇。”
“……”
“那你先把它關起來行麼?”
“……”
睡意鋪天蓋地襲來,我思緒都有些不清晰,沒有時間再軟磨硬泡,跟著721耳濡目染了這麼寫日子,只好拉下老臉,耍賴了。把被子拉高過頭頂,在裡面悶悶道,“只是請求‘死緩’都不能通融一下。一點情面都不講,我的心好痛。”
上面靜了半天,終於鬆口,無奈著,“你想要緩幾天?”
“等我醒來,我還想去看它一次,你能陪我去嗎?”這麼多年,只有窮奇在的時候,我清楚的看見過一次腦海中的“她”。而“她”一直都是我心裡的一根刺,始終在想辦法將之拔出。
“好。”
我滿意了,在被下喜滋滋晃了下脖子,就要去睡。“那我真的睡了~”
“恩。”
心思安定,四周寂靜,我很快就安然入睡。
然而在思緒徹底沉陷的前一刻,卻忽而感覺到覆在臉上的被子微微下壓了些許,觸上我的唇,輕得幾不可察。
……
我做了一個夢。
夢見還在該亞v號的時候,第一次遇見羅傑。
毀掉了我心裡清秀乾淨“白衣服哥哥”的形象,亂糟糟的頭髮和鬍鬚,不知是因為醉酒還是熬夜,滿眼的血絲。整個人半趴在桌子上,先是瞄了一眼手中的值卡,然後才抬頭看了我一眼,表情木訥著,問我,“你沒死?”
之後我們一起吃飯,羅傑告訴我他已經結了婚,妻子同樣也是搞科研的,只不過研究專案不一樣,一個月能見上兩三次面就不錯了。
現實中時聽說這些,我是安慰過他的,說末世裡能找到人相互依存是多麼難得的一件事,我連羨慕都羨慕不來。
可在夢中我卻只是安靜的看著他,看著他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說出和現實發生的一模一樣的話,“你知道什麼叫做搭夥過日子麼?”他頹唐而佈滿血絲的眼淡淡凝視著我,良久,吐出個菸圈,移開眸,“呵,你不該聽到這些,髒。”
年紀小的時候,總是會對年長的哥哥懷揣著敬仰之情,覺得他們厲害又溫柔。我就是這樣看待羅傑的,他是我的私人醫生,也是看著我長大的哥哥。
當從他的嘴裡聽到那個“髒”字的之後,我連著幾夜都沒有睡好,潛意識裡跟著厭惡,也隱隱恐懼。
他不說,我也猜不出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只是害怕自己變成那樣,頹廢的厭倦著生活。
那段時間,我經歷過許多,也被人漫不經心的追過。不禁失望的在想,是不是在這裡,結婚是一個彰顯著人選擇對現狀妥協的標誌?
只要身體滿足了,其他一切都不再重要,和禽獸又有什麼區別?
我沒有考慮過結婚,因為那本該是件純潔又真摯美好的事,心意的水到渠成,才能認真許下一生一世的諾言。我知道這麼想太過於天真而理想化,也正因為明白與現實天塹般的差距,才會畏懼現實,封閉起內心,寧願孤單。
……
我醒來的時候,房間內只有我一個人,室內亮著一盞光澤被明顯調暗過的床燈,讓屋內的一切都看上去柔和又安寧。
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起身活動了下身子,發覺後腰和手還是會有點痛,正要伸手去揉揉,入手一片細膩如絲,整個人霎時懵了。
低頭往被子裡看去,驚得猛的瞪大了眼,這睡裙是誰的?我怎麼不記得我有自己換過。
我無意義的一把抱住被子,良久,才發覺了這個動作簡直猶若721上了身,又面無表情將之掀開了。
現在糾結這個反正是晚了,我勉強按捺下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