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麼有錢了?”
見楊曼莫不答話,他嘆道:“和你在一起,除了秀色可餐以外,再沒別的樂趣了,連說個話都找不到人。”
坐在飛機上,尤只虎拿出一大堆問題,可楊曼菲總是戴著一副耳機,抱以毫不理會的態度。他無聊得很,乾脆決定再試試讀心,看看能不能讀出一點有用的資料來。
他放鬆坐正,直視著前面座位的靠背,然後心中默唸著:“結構侷限功能,不要在意事物外表的樣子,放鬆放鬆,把結構和形式的樣子從心裡面去掉,只看它的功能……。”
他一邊唸叨,其實也在一邊觀想,想像著前面的座椅並不存在。
他父親尤浩英訓練他很多年,可他對父親的理論,依然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只能用,而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他從小就在單親家庭中,唯一的愛源於他的父親,因此對他的父親極為信任,父子倆的關係也極為融洽。
他看得一會兒,眼前的靠背漸漸變得模糊,轉而代之的是大量微粒在震動。那震動由慢到快,偶爾有光茫在其中閃現。剛才奔跑的疲憊,讓他此時的身心過於鬆散,稍一專注,竟忘了自己這麼做的目的,反而是漸漸沉靜下來,處在一個半睡眠的狀態。
他在朦朧中,看著眼前的微粒就像跳舞似的,而自己的心中,彷彿也有什麼東西在跳著同樣的舞。隱隱約約有一種衝動在配合著眼前的境相轉換,一切漸漸變得不真實起來。
他覺得身體有些軟,想癱下去,似乎那微粒的震動,在他心中引發了一種輕撫肢體的輕鬆與愉悅,很想徹底地消融進去。
忽然間渾身巨痛起來,像是每個細胞毛孔都被扎進鋼針,他疼得大叫,立刻醒過來。原來剛才的一切,是一場夢。
渾身是汗的他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體會著手腳的痠軟,心中暗道:“我這個夢好有趣。”
他拿過身邊的膝上型電腦,記下剛才的夢,並在後面寫上自己的結論:經過一個月多的試驗,我發現,關於夢中場景的控制,很大程度上受限於參與者潛在的人生願望和參與者的性格,願望會產生夢的主題,性格會左右夢中主題發展的方向。兩者結合的程度,也決定著潛意識形成觀念的深度。潛意識對觀念的確認越強,越沒有懷疑,最終表達出來的主題場景越豐富、越真實、越細膩、越清晰,越能引發身體各個器官產生相關反應。
第一點:在我夢中出現的那個女子,她的長相,正好符合我對夢中情人的預期,我喜歡長相完美的女子。
第二點:楊曼菲的性格簡單,天資不聰明,也襯出我內心的自卑,因為我怕性格太複雜、天資太聰明的女子,我沒有能力去把握。
第三點:父母的離婚,對當時還是孩子的我,是一個不小的打擊。我內心憎恨母親的無情,不想再見到她,可同時又想得到母親的關愛。因此夢中出現一個陌生而無情的女子,用以表達我對母親的感受和需要。楊曼菲不是我母親的長相,代表我不想再見母親的樣子;她冷酷的外表,代表著母親的無情;我在夢中變出她努力保護我的行為,代表我對母愛的需求。
第四點:老爸在我大學畢業後,突然去寺院出家,讓我非常難受,他的離開,讓我從小得以維護的家庭歸宿感徹底消失。在我的心中,他的所作所為非常不負責任、非常極端,有某種精神障礙,因此在夢中,我把他變成一個已經送進精神病院的人。
第五點:在我心中,母親的離開,對父親的傷害是很大的,因此父親才有後來的消極的人生觀念,最終出家。我潛意識中有一個暗藏的認定,因為母親離開了父親,父親才消極出家,只要母親回來了,父親也就回來了。因此我在夢中,想要父親回來,一定要透過母親這個形象來宣佈,這樣我才能非常確認其真實的合理性。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