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洇紅的眼尾小痣,到半露的平直鎖骨。
花邊領口之下,還有零星烙印的淺紅。
從纖薄的光潔手臂,到細膩的小腿肌膚。
滾燙掌心還握著纖細筆直的小腿。
棠歲晚眼睫顫著,似是破碎蝶翼。
她沉默了幾秒,才嬌嬌出聲,「霍時川,我腰疼。」
被逼在柔軟座椅角落,腰部懸空久了。
有點兒累。
是以往棠歲晚能夠習慣並忽視的鈍痛,卻在被嬌養了這麼久後,連一點兒的疼痛都難以忍受。
霍時川眸中暗色翻湧,最後還是鬆開了手,動作輕緩的將棠歲晚的小腿放在地上。
又攬住小姑娘的腰肢,將人往自己面前扶正。
「哪裡疼?」
手掌掐上棠歲晚的腰肢,霍時川啞聲詢問。
不用小姑娘吩咐,男人的手掌已經熟稔又力道適中的揉捏起來,眉梢緊蹙。
他的額角還有微鼓青筋,脖頸間沁出了細密汗意。
是因為隱忍和剋制。
不想暴露兇悍本性,嚇到她。
偏偏野獸俯低身體,只用來撕碎獵物、兇猛捕獵的利爪,笨拙又緩慢的為懷中的小狐狸梳理毛髮。
棠歲晚指尖輕顫,在霍時川抬眸想要繼續詢問時,抬起手臂搭在了男人的肩上。
溫涼肌膚之下,是男人滾燙灼熱的肌理。
大屏上的電影還在繼續。
棠歲晚忍著臉紅,轉眸看了眼座椅。
燦金的小盒子已經被公報私仇的丟棄在了地上。
酥軟指尖慢吞吞的捻起那點藍。
在霍時川沉沉矚目之下,棠歲晚指尖輕勾,拉了過來。
塑膠碰撞細碎作聲。
本應靜默輕巧。
卻在此時如驚雷響徹。
攥著那個藍色方盒,棠歲晚深吸一口氣,沒敢去看霍時川的眼睛。
小狐狸完全綿軟的依偎進了灼熱的懷抱。
她整個人都快燒紅了,還是咬牙,借著霍時川的肩膀支撐起麻癢無力的身體。
輕輕在男人唇邊落吻。
尾音軟著輕顫。
「……」
「我、我同意了。」
從戀愛到如今,霍時川給了她最大的尊重。
只聽她喊開始。
那就開始。
……
被叫醒時,棠歲晚的腦子還是懵的。
顧忌到她的身體,霍時川其實已經竭力溫柔了。
但小姑娘身嬌體弱的,也是足夠好受。
動一動身體就是細密疼痛,尤其是腰。
要不是霍時川搭了把手,她差點沒能從床上坐起來。
「幾、咳咳……幾點了?」棠歲晚開口,嗓音略微嘶啞。
霍時川遞上了一杯溫水,送到小姑娘唇邊讓人潤了潤喉,才低聲回道,「八點了。」
棠歲晚愣了愣,「晚上八點?」
被霍時川抱去浴室洗了澡後回來,棠歲晚記得自己瞥過一眼時鐘。
好像才下午。
難怪她肚子餓了。
霍時川略微沉默,眸光輕閃,「……早上八點。」
「你該吃飯了。」
吃了早飯就縱容霍時川胡鬧的結果就是。
她累得倒頭就睡,直接睡過了昨天的晚餐。
棠歲晚有些後悔了。
她不應該、至少不能夠。
在那麼早的時間點。
就答應了那隻狼!
捂著空空蕩蕩的肚子,棠歲晚看了眼半跪在床邊看著格外低眉順眼、正輕柔給她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