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最親密的接觸,也就是睡在同一張床上,純純蓋被子的那種。
而如今,她甚至……
腦海中又在回想昨晚的一幕幕,棠歲晚捏了捏微燙的耳朵,搖搖頭不再去想。
她洗臉很快,本身底子好,素麵朝天也精緻靈動,眼角的紅痣都像是吸足了水,紅得通透灼灼。
重新將戒指帶回指根,棠歲晚走到了餐桌邊。
霍時川已經坐好了,只是沒有動筷,明顯是在等她。
餐桌上放著阿姨早上現包的圓滾滾做了造型的包子,棠歲晚先看了眼時間,才坐下來開始吃。
她起早了沒什麼食慾,隨意拿了一個粉色的豬豬包慢吞吞咬著,偶爾舀起小米粥喝一口。
等到棠歲晚放下了筷子,霍時川就無比自然的接手了盤中剩餘的包子,兩三口就吃完一個,只是眉梢微微蹙著。
看得棠歲晚有些想笑。
「不用這麼遷就我呀,」小姑娘用手撐著腦袋,軟聲道,「你又不喜歡豆沙包,讓阿姨少做幾個就好了。」
「怕你不夠吃。」霍時川簡略道。
因為曾經的經歷,他並沒有豪門圈子驕奢淫逸的陋習,將自己盤中的食物解決乾淨後,男人對著棠歲晚揚了揚眉。
棠歲晚看了眼手邊還剩半碗的小米粥,有些心虛的往自己這邊拖了拖,「我晚上回來再吃。」
「晚上想喝再讓阿姨煮。」霍時川淡淡道,直接伸長了手臂,將那瓷碗拿到了面前。
是棠歲晚沒吃完的米粥,和用過的碗勺。
霍時川卻神色不動,三兩口吃得無比自然。
反而是小姑娘垂了眸,有些不好意思。
吃她吃不完的東西這件事,記憶裡只有父親棠巒做過。
而現在,霍時川就坐在對面,無比自然的接過了這個習慣。
抬手舀粥時,無名指上的素圈熠熠生輝。
吃完飯出門時,已經七點半了。
好在霍時川的房子離京都美院近,居翊幫著將未乾的油畫搬到了車上。
——霍時川特意囑咐了,司機今天開的是一排車位的豪車中最便宜的一輛路虎。
棠歲晚聽到居翊笑眯眯的說起時,臉上是麻木的。
嗯,只有一百多萬,可真便宜呢。
路虎開到美院門口時,還有十分鐘上課。
棠歲晚腳步輕快的下車,對著坐在後排的霍時川揮了揮手,笑意盈盈,「你去上班吧,等會兒再來。」
她要先去上早八課,第二節 沒課的時候,再和霍時川一起去找輔導員。
霍時川點了頭,好似非常聽話,只堅持讓居翊幫棠歲晚抱著油畫去教室。
「夫人,這點小事交給我就行了,您給我帶個路。」居翊抱著油畫,恭敬垂首。
棠歲晚沒辦法,只好一馬當先的走進了內。
而嘴上應得好好、面不改色說自己要去公司的霍時川,懶洋洋的往座椅上一靠,將車上帶著的筆記本開啟。
他將手機取出,調為靜音的手機裡已經有了三條未接來電,來電的都屬於同一個號碼。
他垂眸看了幾秒,才冷笑一聲。
第四個電話打進來時,他終於慢悠悠的接了起來。
「溫家主,怎麼,您這個大忙人今天有空給我打電話了?」
霍時川語氣淡淡,菩提珠串滑落腕骨,在筆記本的外殼上觸碰出細碎聲響。
溫燕山在電話那頭暗罵了一聲,皮笑肉不笑的應道,「可不是,好久沒和霍小友聯絡了,最近霍家還好嗎?」
霍時川漫不經心滾著滑鼠,「挺好的。不過聽說溫家好像不太好?」
溫燕山被他這明知故問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