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

棠歲晚問她，「媽媽感覺身體怎麼樣，還好嗎？」

雲漾點了兩下頭，眼眸水潤，「沒那麼沉重了，舒服了很多。」

胸口纏綿的悶痛滯澀消失了大半，讓她覺得整個身體都輕盈了不少。

「心病還需心藥醫，但云小姐這身毛病，我還是能解決一二的。」簡老爺子笑呵呵的，一邊收攏著金針，將之浸泡在消毒水中，一邊說道，「如果不急著走的話，雲小姐每週來晚晚家中，找我針灸上一回，再喝我給開的藥。」

他估算了一下，說了個保守的時間，「一年左右吧，您的身體就能恢復個七七八八，剩下的，也就是精心調養著的功夫。」

「這樣的話，我還能活幾年呢？」雲漾難得的直白追問。

棠歲晚眼神一轉，看了眼蜷著指尖緊張期待的雲漾，才知道，這兩天雲漾其實是配合著他們不說不問。

其實心裡早就有了猜測。

簡老爺子略微沉吟，比了個手勢，「我也不敢多說，只要後續安生養著，早睡早起適量運動，保持心情愉悅，六七十歲不是問題。」

雲漾眸光瀲灩，似是打破了琉璃杯盞，被淚光一映，滿滿都是折射出的盈盈光暈。

她的身體自己心裡有數，本以為是強弩之末，竭力支撐也不過就是幾年光景，甚至還有可能要父母含淚送別她。

卻沒想到，簡老爺子一番話，確保了她至少二三十年的未來。

「多謝您。」雲漾淚意盈盈，有些泣不成聲。

尤里西斯推門而入，聽到哭腔有些心亂，連忙拐入屏風後，低聲追問，「姐姐，怎麼了？」

雲漾對他招招手，尤里西斯立刻走上前，蹲在了她腿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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