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敬佩他斬道的決然,也有人為他的矢志不移而驚訝,還有人卻認為他是有自知之明,知道配不上葉知秋,索性就不高攀了。如此種種議論,不一而足。
一波又一波的仙盟弟子幾乎踏平了大逍遙派的小山頭,興沖沖而來,敗興而歸,因為他們找不到林莫南。
林莫南見勢不妙,在峨嵋的人走後,直接帶著姐弟倆和三隻毛團鑽入了地洞,順手還用竹葉符的聚土之力,把洞口給封上了,那些仙盟弟子不熟悉環境,也想不到林莫南會躲在地下,自然找不到人。
“這日子不能過了……”葛笑笑哀嚎,天天躲在不見光亮的地洞裡,她悶也悶死了。
林莫南一揮手,道:“忍忍,過個一年半載,等風頭過了就沒事了。”他現在只能慶幸,葛歡有先見之明,寧可欠了甄秦大筆債務,也要給他留下足夠幾十年用的固本培元丹和食金丸,否則這一年半載,他已辟穀,不吃不喝是能熬得過,才煉氣期的姐弟倆可熬不過。
“啊,還要一年半載?”葛笑笑的臉皺成了一團,實在無聊得很,乾脆,跟著兩隻小狐崽學習挖洞去了。
葛無缺無所謂得很,依然每天努力練劍,等他強大了,就不用再躲躲藏藏。
小虎仔怏怏的,它也想強大,可是靈獸不是人,它要強大,必須有足夠的靈氣供應,在大逍遙派這個地方,顯然是不可能的。
這其中,浩然劍宗曾道一派出的弟子也來過,那是曾經和林莫南感情最好的一位師弟,霍莫西,他在山頭上喚了很多聲師兄,林莫南聽到了,但沒有出去。他已斬道,斬去的不僅是對葉知秋的情與恨,還有過去的一切牽絆,包括他對浩然劍宗的歸屬感,對曾道一的師徒情,對師兄弟們的兄弟情。
相見,爭如不見,如此,自然不見為好。
霍莫西在這帶尋了足足半個多月,才失望而去。
可惜地鼠策略躲得了別人,卻躲不開葉知秋,他一縷情絲系在林莫南的身上,這情絲,可比峨嵋的千里一線牽還要厲害,別說林莫南只是躲在地下十幾米深,就是幾百米深,葉知秋也能感應得到他。
“林莫南,你出來吧,我已經放出話去,以後不會有人來打擾大逍遙派。”
雖來得有些遲了,葉知秋還是把大逍遙派的小山頭,划進了他的羽翼之下。
該來的始終會來,林莫南無奈,只能走出地洞。葛笑笑在洞口探頭探腦,旁邊是一黑一白一斑三隻毛茸茸的小腦袋,連怏怏的小虎仔都來了精神。
“葉公子,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葉知秋走的又不是極情道,怎麼這麼死心眼兒呢?林莫南百般不解。
“你始終不肯原諒我。”葉知秋深深地看著他,心中揪成一團。
“沒有的事,我原諒你,真的。”林莫南就差沒指天發誓了。
“那麼你為什麼不肯做我的道侶?”葉知秋閉了閉眼,他痛恨自己過去的懵懂,大錯已鑄,到底要怎麼才能彌補?
林莫南無奈,道:“我已經有道侶。”要他說幾次,葉知秋才能聽明白啊。
“他已經死了。”葉知秋吸氣,以掩飾他心頭的不甘,“我不是要跟死人爭,但他已經死了,林莫南,你醒醒,看看眼前,看看我。”
他打聽過葛歡,雖然葛歡默默無名,但在樊城,認識他的人還是不少。那是一個普通到極點的修士,別說他已經死了,就算活著,葉知秋也有信心爭贏。
林莫南笑了笑,輕聲道,“葉公子,你確實不用跟阿歡爭。我林莫南此生,只認定一人,他活著,我不離,他死了,我不棄。”
葉知秋心頭如遭重擊,身形禁不住微微一晃。林莫南把話已說絕了,那個人在他最落魄的時候,爭到了他的心,然後用死亡將這顆心永遠留在了身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