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
看到花見雪和林莫南,葛無缺明顯錯愕。
林莫南失笑,道:“現在你可明白欲速則不達的道理。”同時抵達翡玉映花樓,葛無缺對裡面的情況一無所知,而他已經都問清楚了。
葛無缺:“……”
“該急的時候不急,不該急的時候瞎急,快進去,不用問三七二十一,笑笑說是誰打了她,你就狠狠打回去。”
林莫南一竹枝抽在葛無缺的背心上,把面癱少年抽得不由自主向前飛去,以極其難看的姿勢一頭撞進了翡玉映花樓的大門。
花見雪的嘴巴張成了圓形,林前輩看著溫和秀氣,怎麼出手這麼狠?
林莫南衝著她溫柔一笑,雙手負於身後,不緊不慢地走進翡玉映花樓。
☆、38·說打就打天地也不怕
裡面已經打上了。
“姐;誰打的你?”
葛無缺撞進翡玉映花樓;在地上打了七八個滾,撞翻了一張桌子;兩架屏風;當他暈頭轉向地站起來時,正好一眼看到了葛笑笑,正坐在靠著窗的桌子邊;兩隻狐崽兒趴在她的膝上,左手邊坐著花見非;右手邊坐著一個頗有風情的少婦;對面則坐著三人;一女二男,身後還侍立著三人,也是一女二男,卻是十足十的凡人之身,顯然是僕從侍女之流。
“是她。”
葛無缺就問了一句話,葛笑笑也就回了一句話,指尖直指坐在她對面的女子。女子一身緋衣,容顏嬌美,氣質柔弱,我見猶憐。
可惜葛無缺不是懂得憐香惜玉的人,葛笑笑的話音還沒有落下,他一劍就衝那女子砍了過去。師叔說了,直接砍,沒事。
“不可!”
“放肆!”
前一聲出自花見非的口,他都沒料到,葛無缺以這麼狼狽的方式出場,居然是說拔劍就拔劍。
後一聲則是出自坐在那女子左側的男子口中。男子一身羽扇綸巾,容貌也頗為英俊,只是嘴唇太薄,顯得刻薄無情,破壞了他這身裝扮應有的倜儻之意。
隨著那一聲“放肆”,男子閃電出手,以羽扇架住了葛無缺的竹劍。羽扇的扇骨為精金所造,羽毛則是來自靈禽鐵羽銀鷂,無論是鋒利還是硬度,都遠勝竹劍。但竹劍勝在柔韌性好,雖整個劍身都彎折得不成形狀,就是不會斷。
那男子以暗勁一震,葛無缺就後退了七、八步,羽扇男子是辟穀修為,比他整整高了一境,沒有當場倒飛出去,已經算是葛無缺平日基礎打得好,下盤穩得住。
葛笑笑大怒,一拍桌子,站起來吼道:“無缺,再打!男的交給你,女的交給我。”然後捋袖子,一拳就衝對面的女子揍過去。
“好。”
葛無缺腳步一錯,再度揮劍欺身上前,劍尖一晃,爆出兩朵劍花,將那兩名男子全都籠罩在劍光下。
那兩個男子臉色難看,齊齊起身格擋,轉眼間,三人就乒乒乓乓打成了一團。那女子卻是煉氣期的修為,與葛笑笑修為相當,但是葛笑笑是赤手空拳,一通亂打,而那女子卻自發髻間摘下一朵芍藥花,輕輕一抖,芍藥花中散出無數花瓣,在空氣中旋轉著,向葛笑笑飛去,花瓣邊緣鋒利如刃,瞬間就在葛笑笑的拳頭上割出數道血痕,而後又向她的臉上飛去。
“這是什麼法訣?”葛笑笑害怕被毀容,連忙收拳後退。
女子嬌笑一聲,道:“這是我百花宮的‘亂花繚人眼’,一朵花便可幻化千萬花瓣,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看你怎麼擋。”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葛笑笑一臉唾棄之色,在她的鏡花道面前玩這一套,那是班門弄斧蠢到家了,“不過是膚淺的障眼術,呸,本姑娘今日就讓你領教什麼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看我的水月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