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學會他這門本事,看不出這團黑氣意味著什麼。
我打定注意,一定要再回二龍村看看,全村幾百口人不能這麼白死。院長提到村民死後遭到碎屍,而且範圍還非常大,肯定是有什麼東西作祟,這些都是疑點。
我跟老曾商量,明天讓他陪我去一趟二龍村,老曾對這個村子也是異常好奇,立刻就答應了,他給小麵包師父加了錢,師父答應送我們再去一趟二龍村。
我在孤兒院休息到晚上10點左右,司機就催我們出發,因為此地距二龍村還有相當遙遠的路程。 '棉花糖'我跟院長商量,能不能帶大紅回去,我總覺得這小姑娘身上還帶著某種煞氣,我要帶她回村子破一破,否則對她以後人生恐怕會大有影響。
我們捐了那麼大筆資金,現在就是院長的爺了,再說這種鄉鎮孤兒院管理鬆散,也沒什麼規章制度,院長當下立刻同意了。我們帶著小紅就出發了,一晚上走夜路還是非常兇險的,再加上山路崎嶇不平,好在司機山路走慣了,非常有經驗,我們有驚無險的走到第二天10點左右,就到了上次我跟張蕾蕾停車的地方。 翻過兩座山頭,就進了二龍村地界了。二龍村先祖當年必是風水高人,他們規劃的村內佈局非常合理,且內涵深意,以至於二龍村村民在這座大山坳裡繁衍生息幾百年,一直風調雨順,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就算是戰亂年代,二龍村依舊能避開戰火,子子孫孫的繁衍下去,可卻到了這和平年代,反倒出了大問題。
我們進了村子,二龍村的古舊石碑遭歲月雨水侵蝕,已經剝蝕的厲害,石碑上的字就像兩道疤痕粘在上面,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村口的古樹依舊遮天蔽日,我們進了村內,穿過一片林子,就看到被泥石流淹沒的房屋,房屋裂成了幾大塊,淤泥已經乾涸成了固體,聳立在那裡,像座小坡。
這一排四五棟土磚房子,都被奔流而下的泥石流衝的四分五裂,場面極其慘烈,可想而知村後的房屋有多可怕。我們想穿過樹林,樹林後面就是二龍村的百年祖祠了,想想跟丁袍在村裡度過的日子,他給我熱心的幫助,而如今他早已埋骨在這深山地下,不久就會化為一捧黃土,我就覺得一陣心酸。
走到林子前,我們才發現偌大的樹林已經被飛瀉下來的泥石流整個衝的七零八落,林子的老樹倒了大半,裡面堆積起來的泥沙高大兩米多高,現在還能看到沒有完全乾涸的泥水。我們只能繞道林子旁邊的山坡上去,沿路就看到古樸壯觀的祖祠已經整個坍塌了,泥水裡還能看到祠堂的房梁斜插著,怒指蒼天,紅瓦青牆的斷牆亙亂七八糟的鑲嵌在泥沙中間,無比慘烈。
看著這一片慘狀,我心裡一熱,淚水就出來了,這破敗慘狀,都是因為我的無知造成的。二龍村幾百口人,這麼多房屋,無數的雞鴨牛羊,全在我手裡毀於一旦,我根本沒想過這種結局,可這結局卻因我而生,我覺得這都是我的罪。
我的視線掠過七零八落的樹林,看到遠處錯落掩映在林中的磚瓦房屋坍塌了一大半,很難找出一棟完好的房子,我和張蕾蕾住過的老李木匠的老屋,已經化成廢墟,廢墟上只有成堆的泥沙亂石,被撞倒的木頭雜七雜八的堆在一起,一眼看上去,那裡根本不像有過房屋。
看著這一切,我淚水流了滿臉,膝蓋一軟就跪在地上,朝著二龍村祖祠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把額頭都磕破了,血流的到處都是。老曾想拉我起來,可我哪裡還有再爬起來的勇氣,一個勁兒給祖祠磕頭,祖祠裡寄託的無數冤魂,都是我楊曉天揹負的罪孽。
我在山坡上鬼了很久,直到雙腿麻木了,再也跪不動的時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老曾嘆氣道:“小大師,你當年要炸大陰龍,也是形勢所迫,而你又年輕衝動,對風水術數的認識,沒有到更深層次,才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