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肯定是每天有人打掃的,可怎麼到了晚上,這冗長的走廊,就彷彿變成了廢墟?
我一直朝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累的氣喘如牛,可這長廊卻彷彿沒有盡頭一樣,我走來走去就是看不到頭。這可把我嚇壞了。在我印象中,這棟老樓是棟聯體老樓,走廊的確比較長,不過再長也不超過一百米,可以我的經驗判斷,卻好像走了好幾公里,怎麼都走不完似的?
我明白其中一定有問題,想從中找出細節,走來走去發現我每走過的地方都不一樣,卻就是走不出這黑咕隆咚的長廊。
我定了定神,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因為眼前可怕的現實亂了心神,再掏出手機給佟教授打電話,佟教授接了我的電話說幾分鐘趕過來,都這麼長時間了,我都沒見到他的鬼影子,我不禁有些不高興。
電話撥過去,一直都是忙音。
我心裡奇怪,撥了幾次都是這樣,我又給老曾打電話,也是可怕的忙音。
這就不對了,我清楚的記得,這棟樓的手機訊號非常好,怎麼一下子變忙音了?
我又走了一程,實在對這條看不到盡頭的長廊絕望了,就想到一個辦法。李半仙兒就在這棟樓裡,我找不到別人幫忙,我親師父李半仙兒還是非常靠譜的。我使起了招魂術,由於身邊沒有香燭,我就臨時拿口袋裡的草紙代替,寫上李半仙兒的生辰八字化了,然後背靠走廊坐著,等了好半天,都沒看到李半仙兒的影子。
我看看手機上的時間,這才震驚的發現,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寅時,我在這條不到一百米長的走廊裡走了長達三四個小時。看著眼前黑洞一樣的黑暗,我心裡一沉,只舉得背後無比的寒風,我知道,我一定是跑進了什麼奇陣中走不出去。
深陷奇陣中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在這怪陣中看不到任何陣眼,也找不到易理互通的細節,這就導致我對這座奇陣一無所知,難找到破解之法。再說聯絡不到佟教授、老曾,甚至連我那神通廣大的師傅李半仙兒我都找不到,我現在孤立無援,簡直就是進了絕地。
我在黑暗中坐了很久,心裡十分沮喪,我知道有些陣法非常怪異,它能不受日月星辰的變化影響,將時間和空間都凝固起來,這樣時間久了,連你隨時帶的計時間工具都會出現問題,被困住的人像傻子一樣,在奇陣中遭受孤獨和絕望的煎熬,很快活活把自己逼死了。
我不停的告誡自己要冷靜,千萬不能激動,一激動就亂了,正就中了這怪陣的招。
我正胡思亂想,突然看到前面亮起了一抹昏黃暗淡的光線,這個時候有燈光對我來說,無異於救命稻草。我爬起來,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過去,跑近了才發現是白無常謝必安提了一隻白燈籠在趕夜路,我赫然見到燈光下他白慘慘的死人臉,嚇了一個哆嗦。
謝必安見到我,張嘴罵道:“小屌毛,你他媽怎麼也跑這兒來了,害老子白高興一場,還以為找到那具臭屍呢?”
我問謝必安道:“這是什麼地方,我們是不是被趙廷如下了什麼怪陣了?”
謝必安無奈道:“我要知道這時什麼地方,我他媽還能在這兒啊,早四處逮那臭屍去了。世道亂啊,連具臭屍在七爺八爺面前都囂張成這樣,不戳戳這廝的銳氣,以後我們陰差還怎麼開展工作呢?”
我連連稱是,藏身在黑暗中的黑無常範無救黑著一張冷臉不說話,白無常謝必安對我說:“哎,小屌毛我問你啊,你師父李半仙兒是不是還看著那姑娘呢?”
我告訴黑白無常,小雯本來好好的,突然一個人扭頭就朝樓下跑,跟中邪似的,無奈之下我也追了過來,這一追就追這裡來了。
黑白無常對望一眼,發出一聲驚叫,眼裡全是絕望。
白無常謝必安扼腕嘆息道:“我還以為李半仙兒這老王八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