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頭,又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就順著花園小道回住院部大樓去了。
我推著我爸沿著小徑散步,醫院花園裡綠樹成蔭,鳥語花香,現在已經到了上午九點多,秋天的陽光溫暖的照過來,許多病人都來花園活動,散步的、打拳的、下棋的,到處都是,大家雖身處醫院,卻透著一股祥和的氣氛。
我把我爸推到人少的地方,問我爸說:“爸,你還記得寒風古寺嗎?”
我明顯能感到我爸渾身一震,溫和的表情瞬間凝固了,轉而變為十分震驚,他抬頭看著我說:“曉天,你怎麼知道這座古寺的,我讓你不要插手江湖上的事情,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我看著我爸,露出無奈的苦笑,說:“爸,我知道你以前在風水江湖上做了大事,你應該知道,進了江湖,就已經身不由己了。我本來跟寒風古寺沒有任何交集,是有人找上門來,一定要我去一趟寒風寺。”
我爸吃驚道:“那你去了沒有?”
我點點頭,說:“你也看到我現在的樣子了,灰頭土臉,身上都是你吧和傷口,昨晚我在寒風寺呆了一整個晚上,早上趕第一班客車回濟城,就是想向你打聽一些事兒。”
我看到我爸臉上的恐懼不斷的在放大,他把頭湊近我,像擔心別人偷聽似的問我說:“孩子啊,你在寒風寺裡,都遇到了些什麼,你快跟我說說?”
我一屁股坐在花壇上,與我爸的輪椅相對而坐,又從揹包裡拿出黃仙兒遺失的那隻卷軸,緩緩攤開給我爸看。卷軸上五個人的畫像一一呈現在我爸面前,第一個是他自己,第二個是那個女人,第三個則是趙家大公子趙廷如。
我悄悄觀察我爸的反應,他黝黑結實的臉龐,正在緩緩的抖動,嘴唇緊緊的抿在一起,甚至親不自禁的去撫摸卷軸上每一個人臉。
我問他說:“爸,你告訴我,這張卷軸上的人都是誰,二十多年前,你們聯手在寒風古寺裡幹過什麼?”
我爸沉默了很久,才說:“曉天,這件事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我早已退出了風水江湖,過去的紛紛擾擾就讓它過去吧,你何苦要爸爸再想起那些痛苦的過去呢?”
面對我爸的無奈,我也苦笑了起來,說:“爸,如果這件事跟我沒關係,我一定不會去管它。可是寒風寺裡不但跟你有關,還跟我也有關,我是被逼的沒辦法,才在這座破敗的古廟裡呆了一夜,這個晚上發生了很多事,我差點兒就不能回來見您了。如果我死在古廟裡了,難道您就不想讓我做個明白鬼麼?”
我爸吃驚道:“孩子,你跟我說說,你昨晚到底遇到什麼事兒了。”
於是,我將我在寒風寺裡經歷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跟我爸說了一遍,我爸聽的直皺眉,他想了半天,才非常奇怪的說:“這個女人找你做什麼?這還真是一件奇事了,二十多年前我連婚都沒結,而這女人當年已經死在寒風寺裡了,她怎麼還自稱自己還活著?”
我問我爸說:“你認識這個女人就好了,那你告訴我這個女人是誰,我再慢慢追查她一直纏著我的目的?”
我爸說:“二十多年前,我在風水江湖生名頭正盛,有一回接到一個神秘人的指派去辦一件事,這個神秘人對我有恩,他要我幫忙,我肯定義不容辭。我跟神秘人安排好的其他四個人在省城長江邊上回合,見面後我才發現,其中有個人是咱們老冤家趙家大公子趙廷如;另外三個人,一個是個異族女人,來自南洋,據說精通許多風水奇局,是個非常厲害的角色;第四個人來自苗疆,善養巫蠱,卻是個啞巴;第五個人是個蒙面人,我從來沒見他摘下過面罩,他身手奇好,在辦這件事的過程中出過大力氣。我們五個人回合後,由趙廷如統一指揮,我雖然非常討厭趙廷如,但恩公的面子總要給的,於是,我就只好暫時委屈在趙廷如手下做事。擇好吉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