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為了鎮一些特別厲害的陰物,便根據鬼魂的屬性配出五行生剋的風水大陣,以此來剋制陰魂。這種風水大陣針對性非常強,不但考慮鬼魂五行生剋之理,還綜合死者生辰八字,以骨生氣等等。這樣就會產生一個奇怪的現象,兩具屍體葬在一出吉穴,一個廕庇子孫,兒孫滿堂,個個非富即貴;而另一個則人丁凋零,僅有的一棵獨苗苗,還不學無術,惹人恥笑,這便是不同的風水局葬不同的人。風水師佈陣鎮鬼魂,也就是這個道理,有的陣法對這種鬼魂作用奇大,有的陣法對另外一種鬼魂有作用,對這種鬼魂卻毫無用處。
我想,明妃玉屍棺槨上刻的風水局,應該就是用來鎮某種特定的鬼魂。既然它鎮的不是明妃劉楠,就必定是劉楠兩個女兒中的一個,永福公主朱福如或是朱梓馨。 老曾猜永福公主可能是小雯,以我的常識判斷,這種推測還有很大問題,所以不能作數,也就說是,這出風水陣有可能是針對兩人中的一個。
我和老曾爬到珞珈山山頂,俯瞰山腳下的武昌城,只覺視野出奇的開闊,壓抑很久的心情也隨之一陣暢快。
我抬眼望向遠處,只覺遠景如塵,一片灰白,偌大的城市都被隱遁在這灰濛濛的世界當中。一陣風吹過來,老曾打了個哆嗦,嘆氣道:“馬上就要步入深秋了,不知不覺我們已經來省城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道趙廷如他們找不到我們,是不是已經放棄了。”
我說:“再多呆段日子,讓趙廷如徹底死心,這人活了七八十年了,心思老辣,咱們還是多防著他點兒才是。”
老曾想想覺得也對,他沒能真正接觸過趙廷如,不過早就聽過趙廷如的故事,對這個人的手段早有耳聞,心裡也是非常害怕的。
冷不防我們身後傳來一個熟悉卻冷漠的聲音說:“兩位背地裡這麼議論我趙廷如,真的就好麼?”
我和老曾都嚇懵了,我確信自己沒聽錯,我們身後傳來的聲音,的確就是趙廷如所發,我對他的印象太深刻了,恐怕一輩子都難忘記他的聲音。
我扭過頭去,就看到我們身後一塊碩大的石頭上,站著一位一身白色牛仔裝的年輕小夥子,還戴了一頂白帽子,看起來頗為洋氣。跟以前一身雪白長衫的趙廷如差別很大,我一眼差點沒認出來。
趙廷如跳下大石頭,朝我們走過來,我和老曾本能的後退了兩步。
趙廷如笑道:“兩位不必害怕,我趙廷如又不吃人,你們擔心什麼。我來找你,沒什麼惡意,就是想請兩位去見個人而已,想見你們的人也不吃人,所以你們不用這副表情。”
老曾急的臉都漲紅了,道:“誰想見我們,你總要告訴我們吧,否則我們怎麼去?”
趙廷如道:“問那麼多廢話做什麼,見了面就一清二楚了,眼睛看比嘴巴說輕鬆,你說對不對?”
趙廷如笑涔涔的看著我,眼裡全是挑逗的意味。我受不了他這種娘娘腔做派,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趙廷如見我們再不說話,就朝我們找找手,說:“別磨磨蹭蹭的,快跟我走吧。你們一直很好奇我們為什麼要劫持明妃玉屍、小雯甚至九子定魂鼎,見了這個人,一切疑問就真相大白了,這不是你們最想知道的麼?”
我腦子一片空白,老曾恐怕比我也好不到哪裡去,他也呆愣著不動,也不說話,跟我一樣都懵了。我心裡清楚,大人物要見我們,就是想弄死我們,因為我跟老曾多次阻撓他的大計,我們真要去了,就很難再看一眼這幽靜雅緻的景色了。
我想跑,可看到趙廷如兇狠的眼神,雙腿就有些發軟,別說逃跑了,拒絕跟他走都難。趙廷如身上有種軍人的氣魄和威嚴,讓人很難拒絕他說話,甚至是惹他不高興。不過,當我抬腳真更他走的時候,我突然明白,他能這麼簡單的控制我們,一定還耍了別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