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神色有些訝然,緊接著連忙帶著手套把東西從錦盒裡拿了出來。
全器由青銅鑄造,鳥昂首,挺胸,雙腿直立。鳥首與身分體,用榫卯結合。尖喙,可開合。鳥首飾羽紋、回紋和點紋。頸部飾變形夔紋,內填回紋肩部飾夔龍紋,背部飾高浮雕羽紋。腹部飾鱗紋和夔紋。足部飾雲紋。
鳥尊上有錯金銘文“子乍弄烏”四字,在甲骨文和金文中“鳥”與“烏”寫得一模一樣,難以分辨,故又稱“子作弄鳥”。
看到是這麼一件東西,旁邊的胡遠亮也驚訝萬分,有些疑惑地說道:“我記得美國一家博物館也有一件類似的商代青銅鳥尊吧?”
孟子濤讚歎道:“對,那件青銅鳥尊原為清宮秘藏,後流落到國外。我目測此鳥尊高約27厘米,和那件形狀類似,同樣製作十分精美,而且儲存的這麼完整,實屬罕見。明萱,說實話,這東西太珍貴了,我不能收。”
田明萱不太瞭解這件東西的價值,不過她認定了這是送給孟子濤的謝禮,並沒有打算再收回去,於是態度堅決地說道:“禮物已經送給你了,我是不會再收回來的。”
孟子濤的態度也很堅決:“不行,我不能白要這東西,這樣吧,咱們變通一下,我給你五百萬算是賣給我的,怎麼樣?”
“什麼,五百萬?”田明萱聽到這個數字頓時就愣住了,她完全沒有料到,這麼一件才只有三十厘米高的東西,居然能值這麼多錢。
孟子濤說道:“五百萬還是我佔了便宜了,等回頭我再查一下這件東西的具體價值,再補給你。”
“你沒騙我?”田明萱還是一幅目瞪口呆的模樣。
孟子濤說道:“這事我怎麼可能騙你,我記得去年國內一家拍賣會上,就有一件春秋晚期的鳥尊,成交價是470萬左右,而且儲存的還沒有這件好,500萬肯定是值的。而且,我也不可能拿自己的錢來開玩笑,你說是不是?”
“居然這麼珍貴。”田明萱回過神來,但還是難以置信,她沉默了片刻,接著苦笑道:“看來我也禁受不住金錢的誘惑啊。”
孟子濤笑道:“這是人之常情,這世界上又有幾位能夠不把500萬當回事呢?”
話雖這麼說,田明萱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說道:“那就這樣吧,你也別補什麼差價了,我雖然對你們這行不太明白,但我也知道,拍賣會上的東西是要交各種稅的,不可能說拍出多少錢,物主就能拿多少錢。還請你務必答應。”
孟子濤並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下來,接著問田明萱要過銀行卡,直接用網銀給田明萱轉了錢。
孟子濤打了轉賬的單子,交給田明萱道:“咱們不是同一個銀行,估計要一段時間才能到賬,如果有問題,你就打我的電話。”
“嗯。”田明萱拿著單子,神情有些恍惚,過了片刻,她才清醒過來:“這世間的事情還真奇妙,沒想到才這麼一會,我居然成了小富婆了。”
孟子濤微微一笑,田明萱這樣還算好的,他當初賺了第一個百萬可不比田明萱好到哪去。
這時,朱新躍的視線從鳥尊上移開了,問道:“老闆,這件鳥尊到底是什麼鳥啊?”
孟子濤說:“要知道它是什麼東西,咱們要從上面的四個字來理解,首先咱們先說這個‘鳥’字,一般認為此鳥尊為鴞尊,是貓頭鷹造型,其實是一種誤解,此鳥非鴞而是鵲,也就是‘烏’。殷人為女直背景,他們以烏為始祖,有言曰:‘天命玄鳥,降而生商’,玄鳥就是渾身黑色的烏,即烏鴉。”
朱新躍訝然道:“原來這是烏鴉。”
孟子濤笑了笑,接著說道:“其次是‘子’,甲骨文,金文時代的‘子’是權利符號,一貴族稱號,郭沫若曾考證指出,甲骨文中的子就是王,但到了春秋時代這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