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話,只是在給了他們一道之後,講了制符開光的不易。
遺玉用話將她的嘴堵上後,抬頭又問東方佑:
“先生可否告訴學生,這禮藝比試,比的是什麼?”
這話問出口,聽見的人都在心裡想著答案,東方佑沒有多想,便回話:“禮儀當先,察言觀色,待人接物,為人處事,通情達理。”
“是極。”遺玉拍了下手,一臉贊同,而後向對面的長孫嫻等人道:
“姑且不論你們是如何找到了楊夫人,可在藝比之中,你們可有做到東方先生上述幾點?”
隨是問,卻沒有給他們答話的機會,遺玉在長孫嫻張嘴前,接著道
“我等找到帖子上所述的那位楊夫人後,有禮在先,是被人迎進去的,我等並未只顧著打聽她的心事,而是留神了這位夫人的性情,她態度溫和,言談有禮,給我的感覺並非那種刻意刁難之人,卻出了一個刁難人的題目。”
“我當時便想過,這位夫人必是有把握有人會能求到的,才有讓我們求符之舉,得了託付之後,去求那平安符,亦是等候了慧遠大師待客,”她並沒講明三人在身中被迷暈的遭遇,“眾人皆知出家人不打誑語,我向大師求符,他卻強調了現成制符的不易,這開光尚需四十九日的話,想必他也同你們說過吧,是嗎,高公子?”
高於健被問到,猶豫之後,還是勉強點了下頭,長孫嫻到底是聰明的,聽遺玉講到這裡,已經明白了一半,知道若任由她把事情說清楚,必定會讓她在學裡聲名愈起,可又一時想不出什麼話來應對她滴水不露地解釋,心中煩亂,身體也漸漸緊繃起來。
“可他卻沒有明說一句,他手中已經沒有符了,我便猜想,他手裡還是有符的,且剛好是夠三道。”
遺玉伸出手,在對面幾人眼中豎起三根。
長孫嫻總算得到機會,搶過話頭,“盧小姐是在說笑嗎,我承認你是比我們多了些心眼,留神了揚夫人和慧遠方丈之舉,可連他身上有三道符都猜的出來,未免荒唐。”
論判席上,算學院博士小聲嘀咕:“這盧小姐是好的,可怎麼也沾上了說大話的毛病。”
晉啟德不滿地看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她是在說大話,你想不到就不興人家想到了。”
算學院博士閉了嘴,而對面的蘭樓上,李泰身邊,也有些官員正說出相同的話來。
“這也太邪乎了,她是能掐會算不成,連大師有幾道符都知道。
“噓,看她怎麼說。”
遺玉見成功勾起了長孫嫻來挑刺,三根手指晃了晃又收起,“荒唐不荒唐,因人而異,我看出楊夫人不會刁難,便猜她是確定慧遠大師有足夠的符能給我們,為何她能確認,只有一個解釋說的過去,那三道符,就是她事先求好的,另有一點,我從那茶社的一名侍女的嘀咕聲聽得,這位夫人中午本來是準備出門去的。”
“你們去見慧遠大師,可曾注意到他的穿著,很正式對不對,我聽守院僧人講,他在我們之前待的客人,是突然造訪的,顯然他那一身正裝不是為了那客人亦不是為了我們,而是另有訪客,只是那訪客卻不知何故在我們離開前都沒有到場。”
“茶樓中的楊夫人身於簾後,正是不想讓我們知道身份,她那楊姓八成也是假的,因此我們到寺中去同慧選大師提及楊夫人,他當然不知道是誰,若是不細心注意到我上面說的那些,便會如同長孫小姐一樣,誤認為慧遠大師沒有多餘的符,可若是細心些,將這些事情聯絡起來,便不難猜到——”
“楊夫人和慧遠大師應是好友,她事先求了三道符,約好今日去取,可卻因為遇上我們耽擱
下來,轉而讓我們幫她去取符,不得不說這位夫人真是個伶俐人,她知道我們比的是什麼,如同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