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定無好事。且又恰好是璟涵整治王府的當夜,若說沒有問題,我是不信的了。”
“可要我下地道去查?”樂麒開口問道。
“先不急,”季臨川聲音放輕,小聲阻止道,“目前情況不明,衝動下去不大好,我以為我們可先從這總管的來歷查起,大意知曉此人平日同什麼人常往來,如此方好讓我們猜測地道里同他見面的人是何人,以備將來應對。”
“璟涵所說在理,”晏蒼陵附和,“雖不知他入地道是去見人或是做些什麼事,總之小心些還是好的。我們先觀察一陣,不能急於一時,”他拍了拍樂麒的肩頭道,“麻煩你一事,出外聯絡仲良同柏津,讓其幫忙調查,並讓成御相來南相一趟。”
“嗯。”樂麒應下,問清並無自己要做之事後,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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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訊息的幾日中,晏蒼陵專心處理公務,打好同府中官僚的關係。經由幾日交往同觀察,他方發現這些官僚均是臨時聘招入府的,能力過低不能勝任不說,辦事都不靠譜,尤以總管為甚。也不知這總管可是對季臨川那日震懾眾人一事,有所看法,辦事時屢屢出錯,有時還得忙得暈頭轉向的晏蒼陵替他收拾爛攤子,最後晏蒼陵惱得不行,便將總管的要活給攬在了手裡,一力由自己承辦。而這般承擔的後果,便是晏蒼陵愈來愈忙,而不知可是受總管影響,其餘官僚做事愈來愈亂,害得晏蒼陵全給攬了下來,不得已時,還得勞煩季臨川。
可季臨川身體並不好,來到此處後,便有些水土不服,又染了風寒,能幫他的時刻並不多。後來晏蒼陵不忍季臨川操勞,便將活全接了,自己處理,季臨川看在眼裡,疼在心尖口上,屢次要求幫他都被拒絕後,便決定將目標放置在內務之上,大事由晏蒼陵掌,小事由他處,務必保證王府內外都有條不紊。有時甚至,他還得親自算王府內外的帳。
多日下來,夫夫倆都撐不住了,無形的壓力壓在身上,喘不過氣來。相反,這總管卻是愈發悠閒,整日裡做做樣子,呵斥下人便無事可做了。
無事可做的結果,便是他頻繁地往來地道,從原先的隔日下去一趟,到現今每日都會下去。樂麒看在眼裡,急在心上,一顆好奇心都被吊得老高,總想著下去一探究竟。但在未查清總管來歷時,又不敢輕舉妄動。
約莫十日過去,晏蒼陵終於撐不住,決定要想方設法將府內這些不作為的官僚辭退時,又有一事在耳邊炸開,讓他方歇會兒的氣,又提到了胸口,驀地癱軟在了椅上。
“你說,這總管原先乃是吳其康手下牙兵的軍師?之後吳其康出事後,他便隱姓埋名隱居起來。待我到來南相後,便稍作易容混進了府?”晏蒼陵的聲音都低弱到了谷裡深出,連啊嗚都察覺得出他的疲憊,心疼地跳到他的懷裡,撓著他的胸口啊嗚啊嗚地用自己的言語安慰著他。
“嗯,”樂麒低聲應道,“大哥同仲良大哥暗查了多日,亦讓晴波同成御相相助而查到的。”
“這些人野心不小呢,隱藏不出的牙兵,身份特殊的總管,尚有這等時候故意不做事的官僚……”季臨川小聲開口,眉宇間籠上了哀色,“一面是故意不做事,一面是混入王府。這是想篡權奪位了。若朝深處去想,只怕天子打的也是這種主意,讓我們同那些人相鬥——不論是勝是敗,皆讓我們在短期內無法顧暇王位。”
“呵,好計謀。”晏蒼陵冷笑一聲,“但我豈會輸給他們,要鬥是麼,我奉陪!既然要鬥,便一口氣鬥得痛快!”他豪氣一出,氣沖斗牛,沉了沉臉壓制怒意,問道,“現今朝廷可有派新王接手芳城?”
“未有,若是有,仲良大哥會先報來訊息的。”樂麒答道。
“雖不知為何至今都未派新王,但好歹也給了我們喘氣之機,”晏蒼陵嘴角一揚,自傲地挑起,“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