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這個訊息。那不是要紅了眼,洪秀全是要頭疼咯。”
邊上告知這個訊息的是道光十九年進士,如今在戶部事務廳當著員外郎的焦祐瀛,是肅順的鐵桿心腹,焦祐瀛坐在椅子上,拈著山羊鬚笑道:“憑他什麼人,總要在部堂大人這手裡拿到這個王爵的!沒有大人這個大司徒週轉天下糧草,竭力支撐國家用度,不僅要辦理撫局,應付八旗的老少爺們。更要給曾國藩這些人江南用兵,大家都說部堂大人是財神爺,無中生有生出這麼多銀子,這些年面子上總沒倒下去,”
肅順得意地含笑點頭,焦祐瀛這拍馬的水平確實是高明之極,說的全是肅順最擅長的計財之事,肅順對著自己能東拆西補支撐戶部銀庫裡還留著一些銀子準備著不時之需頗為自得,擺了擺手,笑道:“桂蕉(焦祐瀛的字)說的什麼話。這都是戶部同仁們一起做的,本官不敢貪功。”
“部堂大人何須客氣?”焦祐瀛笑道:“就算是福康安歷時半年,浴血奮戰平定臺灣林爽文之亂,這首功也不是福康安。而是在京中運籌帷幄的阿桂,次功是保證大軍糧草的和��∪緗癲刻麼筧巳�χС拍媳叩木�瑁�灰�竊���險圩右�牟莆錈揮脅蛔嫉模�┲心切┌似斕拇笠�扇綻鑀方補只埃�凳裁叢���降贅�刻麼筧慫土碩嗌僖�櫻�庋�廖薇A艫鬧С終飧鱸�由�V揮邢鹿儼胖�潰�筧蘇饈且恍奈��。�苯溝v瀛面帶敬佩之色。
“哈哈哈,到底是你桂蕉這樣的人才知道老夫的心思啊,”肅順哈哈大笑,邊上的僕從端上了茶,肅順伸了伸手,對著焦祐瀛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肅順對著這些漢人裡的翹楚向來不以自己的高位倨傲,肅順自己也端起了茶盞,“這什麼王爵雨亭倒是不去奢望了,就由著讓曾滌生他們幾個去爭吧,老夫的心願麼,若是能進到軍機,”肅順也不顧及邊上的僕從還在,鋒銳的雙眼半眯了起來,隱藏在了升起的水汽之後,“倒是也得償雨亭平日所願了!”
時光如此兜兜轉轉,轉眼又到了九月金桂飄香,秋高氣爽的時節,香山紅葉紛飛,漫天席地,使得咸豐皇帝在香山的靜宜園流連往返,原本對於戰敗賠款的愧疚之心在歌舞美景之間煙消雲散,原本擔心皇帝暴躁易怒的杏貞不由得出了口大氣,咸豐這一點還是很不錯的,不會像別人一樣,老是把挫折放在心裡而一蹶不振,你瞧,這不是和新封的小答應玩的正開心麼。
專門照顧大阿哥的太監陳勝文揹著大阿哥上到浮月臺,看到皇后站在漢白玉的欄杆後頭,拿著一片紅葉看著遠處,連忙把大阿哥放下,自己行了禮,大阿哥瞧見了杏貞也頗為懂禮,“兒子給皇額娘請安。”
奶聲奶氣的聲音讓杏貞眉開眼笑,杏貞擺手讓大阿哥起來,“帆兒趕緊給大阿哥拿吃食去,載淳,這會子去哪裡玩了?”
載淳還未來得及說什麼,袖子裡想起了幾聲輕輕的聲音,陳勝文的臉色大變,身子越發低了下去,載淳也不敢多說話,只是小意地看著自己的母親,杏貞原先是聽不出來什麼聲音,載淳袖子裡的東西又響了起來,杏貞這才聽得分明,原來是蟈蟈叫聲,杏貞的臉色變了變,雖然沒有發火,但是臉色的笑意卻是沒了,她對著載淳淡然開口:“大阿哥,這會子怎麼玩上蟈蟈了?”
“皇皇額娘,”載淳可見是極怕杏貞的,看到杏貞的臉上沒了笑意,越發說不出口來,“兒子這些日子在宮外面實在是無聊,原本是想跑馬,可是太監們都死死攔住,所以這才叫陳勝文拿了幾個蟈蟈玩,皇額娘切勿生氣,兒子再也不玩便是。”載淳把袖子裡的蟈蟈籠子拿了出來,丟在地上,垂頭喪氣地說。
“好了,在皇額娘這裡賣什麼乖,你還小,別玩出格子就是了,”杏貞這才驚覺自己的態度過於嚴厲了,這可不是對著後宮的那些人,而是自己不滿五週歲的親生兒子,趕緊咳嗽一聲,緩和了臉色,“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