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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往的,舊日裡似乎因為娘娘出入勤政殿幫著皇上批摺子,這柏俊還跟風上摺子說此舉不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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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科場弊案(十一)

“原本也是無可無不可,只是烏雅氏說柏俊和肅順在外朝針鋒相對,這樣的話本宮倒是要想法子保住柏俊了,若非如此,外朝的事兒豈不是就肅順一個人說了算了?”杏貞走出了梧桐書院的正殿,信步走向花海碧波之中,能安排幾個和肅順對著幹的釘子,那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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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皇后娘娘仁德,不計較我之前做的糊塗事,”柏俊喜得鬍子都抖動了起來,用手拍著額頭,在花廳裡面來回踱步,“只要皇后娘娘肯伸手拉老夫一把,肅順,嘿嘿,不足畏懼。”

“老爺,”烏雅氏有些迷惑,“皇后娘娘並沒說什麼一定要幫忙的話兒,老爺怎麼能如此篤定?”

“夫人啊,就是皇后娘娘讓您帶回來的話,‘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這話裡的意思叫老夫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柏俊又對著邊上了然微笑的朱鳳標說道:“那以後就要上皇后娘娘的船了。”

“這又何妨,”一直在柏俊府裡未曾離開的朱鳳標朝著烏雅氏拱手致謝,又回答柏俊,“皇后亦是小君,難得的是皇后娘娘會幫人,中堂大人你也聽說過外頭傳言曾國藩李鴻章都是靠了皇后舉薦,如今才有機會在南邊風生水起的,還有那慶海穆楊阿,雖是嬪妃母家,但尋常人等也不見得如此顯赫。原本下官還是不信的,如今看看,倒是極有可能。”在朱鳳標已經是六部尚書,插一腳也能被成為中堂的人來說,靠山比什麼都重要,不然就算是再參天的大樹,也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大風暴一到,什麼都是泡影。

柏俊點點頭,正想說什麼。外頭傳來瓷器破裂的聲音,柏俊微微皺眉,“誰在外頭!”

“老爺,是小的。”外頭進來了拿著托盤垂頭喪氣的靳祥,“剛才小的不小心打翻了茶盞,驚擾了老爺,請老爺恕罪。”

“怎麼如此不小心,罷了。再上一杯吧,”柏俊見是自己得用的家人,之前鄉試還帶進考場的靳祥,正揮手讓他下去,瞥見靳祥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下狐疑,開口叫住了靳祥:“你最近是怎麼了?魂到哪裡去了!”平時的靳祥課是最精明能幹,機靈利索的。

靳祥被柏俊一喝,雙腿一軟,就跪下瑟瑟發抖。這會子連朱鳳標都知道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了,柏俊冷下了臉,“到底什麼事兒,快說!”

皇后批了摺子,聽說皇帝已經事畢,就來到九州清晏,剛進暖閣的時候,就瞧見楊慶喜攤開了宣紙,如意在磨墨,皇帝坐在炕上對著一幅古畫細細把玩。見到杏貞進來,連忙招手:“皇后,來看看韓幹這畫,如何?”杏貞上前。就著皇帝的手看了那畫,原來是韓幹的《夜照白》,乃是唐朝流傳下來的名畫,“照夜白”是唐玄宗李隆基的坐騎,圖中“照夜白”系一木樁上,昂首嘶鳴。四蹄騰驤,似欲掙脫韁索。用筆簡練,線條織細有勁,馬身微加渲染,雄駿神態已表現出來。圖左上題“韓幹照夜白”六字,系南唐後主李煜題字;左邊上方有“彥遠”二字,似為唐代張彥遠的題名;左下有宋米芾題名,並蓋有“天生真賞”朱文印。

杏貞不懂畫畫,卻知道咸豐皇帝擅長書畫,山水花鳥均有一時之得,其中他最是擅長畫馬,便開口笑道:“這夜照白也忒肥了些,雖是生動,卻也失了健馬的風骨,臣妾聽聞皇上乃是畫馬國手,不知今日有機緣見上一見皇上的丹青之藝?”

咸豐皇帝哈哈一笑,頗為自得,“這夜照白乃是玄宗的坐騎,成日裡養在上林苑裡好吃好喝供著,又沒人騎它,怎能不肥,杜甫評韓幹把馬畫得太肥,稱其畫肉不畫骨,但也‘毫端有神’,今個讓皇后瞧瞧朕的馬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