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
“原本一南一北,相互呼應,支撐著江蘇局勢,舊年是好氣象,發逆的糧道受到危險,江寧城中都還時常鬧饑荒,如今這江北大營第二次被打破,本官的這江南大營本來就是靠近江寧城,眼下更要首當其衝了!”
“下官這一路過來,瞧著發逆倒是軍心頗為低迷,今個下官也是耍了小孩子脾氣,炮擊江寧城,這城裡的發逆轟亂一片,一時之間卻也沒人出城迎敵,”榮祿欠身說道,“可見舊年發逆自相殘殺的事兒確實是損害極大。”
“正是,”和春說到此事也是眉飛色舞,瞧著帳中無人,靠近榮祿嘀咕著道,“老弟,老哥和你說一句,那楊秀清的弟弟出逃老哥這裡,你猜他帶了什麼過來?”
“哦?是什麼寶貝讓大人如此看得上眼?”榮祿也有些好奇。
“說了你肯定不信,是咱們皇上給發逆的國書!”和春悄然說出了這個潑天的秘密,榮祿果然震了一震,不動聲色聽著和春繼續顯擺,“我細細地瞧了國書上的內容,真是匪夷所思,居然是說要和發逆約為兄弟之國,南北分治!”和春想到那時候看到這個棘手要人命的火炭,險些想就地斬殺楊秀清的弟弟,殺人滅口。那時候的汗流滿面的感覺和春現在都還記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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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慧眼識英(四)
“後來老哥我再仔細瞧了瞧那國書,我也怕是發逆偽造的!這細細一瞧,玉璽的印章和聖旨的質地完全沒錯,只是這筆跡不是皇上還是內閣軍機的筆跡!”和春也是一方大員,時常接到皇帝批朱的摺子,和軍機的號令,所以軍機的筆跡和皇帝的筆跡他都知道。
“原本老哥我是不知道是誰寫的,”榮祿此時隱隱猜到了那聖旨的撰寫者,“後來最近幾日的硃批和那上頭的一模一樣,老哥我才知道那是,”和春拱手往上表示恭敬,“是皇后娘娘的!”
“哦?”榮祿不動聲色,放下了蓋碗,“若是仲華猜測不錯,這國書必然是和發逆的內訌有著些許關係?”
“老弟,你是這個!”和春朝著榮祿伸出了大拇指,表示欽佩,果然是最近幾年難得的八旗俊傑,一針見血,一語中的,和春擺出了在天橋說書人的架勢,說的唾沫四濺,“那國書裡頭說要和楊秀清南北分治,半個字都沒提洪秀全,這叫自詡為天父兒子的洪秀全如何能忍,哈哈哈,這才不費吹灰之力,除去了楊秀清和韋昌輝,逼走了石達開,你還不知道吧?自從石達開出走之後,這洪逆啊,不止頭風,前幾日抓了幾個發逆的殘餘部隊,說是洪逆已經便血了!”和春一臉的幸災樂禍,卻又一副佩服之極的神色,“我估摸著是皇后娘娘的主意!這借刀殺人,反間計實在是漂亮!遠在北京城裡頭,對著江寧的局勢好似是親眼瞧見似的!若不是這發逆內訌,如今我想睡個安穩覺都是做夢呢。”
榮祿神色複雜地點頭應和,“皇后娘娘是咱們滿人的女中諸葛,這是皇上御口說的,假不了,按照大人您的意思是,皇后娘娘最近幫著皇上批摺子了?”
“是這麼聽說的,老哥我的家丁從京裡傳來的訊息。況且筆跡也和皇上的不同,還聽說戶部的肅順大人向皇上進言,說是後宮干政,非是國家之福。皇上不置可否,到底還是和皇后娘娘一條心啊,再親能親的過夫妻嘛。”
榮祿只是覺得“夫妻”這個詞有些刺耳,咳嗽了一聲,轉過了話題。“大帥,那京中對咱們南邊的意思是怎麼樣的?”
“皇后娘娘的硃批說是固守,保住這個插在發逆喉嚨上的釘子,其餘地無關緊要,”和春捻鬚說道,“可老哥我私下想著,也不能幹等著發逆東突西打的不做事,所以最近幾日派遣了張國樑去騷擾發逆從鎮江過來的沿江一帶之糧道,不能讓發逆如此如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