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朕和你去便是,蘭兒,你這日夜要操心**的事兒,又要幫著朕出主意,實在是難為你了。”咸豐皇帝拉著杏貞的手,兩人緩步走出了養心殿。
“嚇,**能有什麼事兒,橫豎也沒什麼大事兒,偷懶就叫著貞妃妹妹和姐妹們一起料理著罷了,臣妾只照顧著大阿哥,平時空的很,正好多來糾纏糾纏皇上呢。”
“哈哈,蘭兒啊蘭兒,你總是這麼愛開玩笑。”
自明太祖朱元璋廢除丞相之後,明、清兩代都是皇帝親理政務。雖說天子聖明萬能,但一個人畢竟忙不過來,在實際操作中逐漸形成了輔佐班子。這在明代為內閣,到了清代,除沿襲內閣外,康熙時出現了南書房,雍正時又設定軍機處。從性質上講,明代內閣、清代軍機處都是皇帝的秘書班子,工作任務是為皇帝擬旨。明代的內閣大學士、清代的軍機大臣,也都是差而不是官,由皇帝欽定,不必循官場之例遷轉。但兩者之間最大區別在於,明代各地、各衙門的報告先交內閣,由內閣對此提出處理意見,謂“票擬”,再交皇帝審閱,批准後作為諭旨下達。皇帝若懶得動筆,可由司禮、秉筆太監代勞。這就出現一條縫隙,政務可以由內閣、司筆太監轉化為諭旨。清代不同了,沿襲明代的題本制度(同樣交內閣票擬),到了勤政的雍正帝手中,大多變為奏摺。奏摺由具有奏事權的官員親封,由皇帝親拆,皇帝批閱後下發軍機處,由軍機大臣根據皇帝的硃批或面諭擬旨,再經皇帝批准後下發。在這種體制下,皇帝若不及時發下奏章,政務中樞即梗塞。至於皇帝批閱奏章專用的硃筆,太監誰也動不得,那可是殺頭的罪名。以一個人的精力和智慧,每天要閱讀、研究幾萬字的奏摺,立即形成對策下發,還須召見京內外大臣,這確實超出了平常人的極限,近乎於對神的要求。當時人謂天子日理萬機、宵衣旰食,有時也不全是阿諛之辭。清代皇帝的享受是人間之最;清代皇帝的工作量也是人間之最。
若不是南邊勝了幾場大戰,如今的咸豐皇帝早已就怠政了,靠著僧王和皇后幾人帶來的在軍事上的勝利,皇帝全靠著這些勝利才支撐到了現在,因是有望不動兵戈地收回庫頁島,若是心眼更大些,還能把尼布楚條約中兩國未定之歸屬的一塊地帶納入其中,正如皇后所說的,這可是直追聖祖的功績!咸豐皇帝心頭火熱的先召見了幾個軍機的大臣,有些個迂腐的老儒連連勸誡,說什麼“天朝上國,不宜用此陰謀詭計”“蠻夷不識禮數,待其頓悟,自然會羞慚退去”這些就連皇帝都聽了絕對是不可思議不可能發生的事兒。
皇帝皺了眉頭,恭親王雖然對著軍機的老頭子們的陳腐之言不以為然,但是對著皇帝的主意也不甚看好,躬身對著皇帝說道:“皇上,奴才以為,這主意雖然尚可,可咱們對著俄羅斯和英法兩夷在西邊的克里米亞戰況尚不清楚,熟悉俄羅斯政事的人眼下也一時半會找不到,若克里米亞只是小小的區部之戰,不是傾俄羅斯全國之力的大戰,咱們一頭和他們碰了上去,恐怕這金陵的發逆,就要趁著咱們南北一起開戰的時候兒得意了去了。”
“老六你這話擔心的極是,不過既然有如此好的機會在此,不做些什麼朕心實在是不甘,罷了,朕再想想,你們跪安吧。”咸豐皇帝長吁了一口氣,揮手叫軍機的人退下了,恭親王領著一班軍機大臣跪下叩首便無聲退下,只留下皇帝一人在養心殿的東暖閣裡頭沉思不語,想了一會,還是覺得此事正如奕�1�7所說的,雖然堪做,但是前景尚不明確。
還是叫皇后過來再議一議的好,皇帝下定了主意,開口正欲喚伺候在暖閣外頭的太監,宣召皇后,就在此時,穿著首領太監的暗紅色綢布服飾的楊慶喜掀開布簾子,進來和皇帝稟告:“皇上,戶部尚書肅順大人遞了牌子,想求見皇上。”
“宣。”皇帝轉了主意,也想聽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