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蝕,夜色一下子降臨到了原本燈火通明的清音閣,杏貞只是抬頭不語,眾人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越發不敢動,過了片刻,杏貞長嘆一聲,麗妃聽著長嘆之中隱隱透出無奈的意思,只聽到杏貞淡然開口:
“什麼事兒?”
內奏事處這些年來反而和皇后接觸的時候兒比皇帝多多了,那個太監也直接了當,垂手回稟道:“六月十日,法國攻破煙臺,英軍佔了大連灣。”
該來的還是來了,杏貞無奈的搖搖頭,有時候在世界大勢前面,一個人的努力真是薄弱到了極點,那些微不足道的改變無異於螳臂當車,杏貞定定神,開口吩咐,“六宮均回住所,無詔不得前往勤政殿,本宮是為了你們好!”杏貞看到一個新晉封的答應有些忿忿不平,“別去觸皇上的黴頭!”
“謹遵娘娘教誨。”各嬪妃行禮遵命。
“好了,退下吧,將來有的是時候讓大家不爽快的,小心著些吧。”杏貞一甩水袖,轉身離開清音閣,“回宮,”杏貞雖然有些沮喪,但是還是鬥志昂然,這也是杏貞一向頗為自豪的地方,她從來不知道絕望兩個字怎麼寫,“想趁火打劫,沒那麼容易!”杏貞目光炯炯,縱然是滿臉的油彩也不能掩飾這位目前看來國朝史上最有權勢的皇后娘娘的雄心壯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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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北狩爭議(一)
咸豐十年六月,英侵略軍佔大連灣,法侵略軍佔煙臺,封鎖渤海灣,並以此作為進攻大沽口的前進基地。俄國公使伊格納季耶夫和美國公使華若翰也於七月趕到渤海灣,再次以“調停人”為名,配合英、法侵華戰爭。清政府在大沽戰役獲勝後,幻想就此與英、法帝國主義罷兵言和。當英、法軍艦逼臨大沽海口時,咸豐帝還諭示僧格林沁、恆福不可“仍存先戰後和”之意,以免“兵連禍結,迄無了期”,“總須以撫局為要”,並派恆福與英、法使者談判。
前敵統帥僧格林沁則以為敵軍不善陸戰,因而專守大沽,盡棄北塘防務,給敵以可乘之機。伊格納季耶夫為英、法提供了北塘未設防的情報。
八月初一,英法聯軍一萬八千人,由北塘登陸,進佔天津。 英法聯軍在北塘登陸,沒有遇到任何抵抗。十四日,攻陷塘沽,水陸協同進攻大沽北岸炮臺。守臺清軍在直隸提督樂善指揮下,英勇抗擊。但清政府本無抗戰決心,咸豐帝命令僧格林沁離營撤退。清軍遂逃離大沽,經天津退至通州。八月二十一日,大沽失陷。侵略軍長驅直入,二十四日佔領天津。
勤政殿裡頭西洋琺琅彩自鳴鐘叮咚作響,指向了早上六點鐘,皇帝在東暖閣裡頭拿著一本摺子看著,邊看還便皺著眉頭踱步,杏貞拿著手帕站在邊上,皇帝看完了摺子,坐到床榻上,猛地合上摺子,喟然一聲默然不語,杏貞雖然早已知道內裡的事兒,但也只能是站在皇帝邊上無奈地看著皇帝,等待皇帝頹然坐下,杏貞看看了殿外頭,慢慢坐在皇帝身邊,靠著皇帝的肩膀說道:“叫起吧?軍機大臣都在外頭候著呢。”
“這些洋人真是得寸進尺。”皇帝的臉色青白,眉宇間的愁容難以抹去,“如今賠償的費用加到八百萬兩,除了原先開的幾個通商口岸之外。還要加天津!真是欺人太甚!天津乃是京城門戶,豈能輕開!”皇帝又羞又怒,站了起來,坐在椅子上,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外間的如意扭過頭瞧了瞧裡頭,越發蜷縮起身子起來。
杏貞站到皇帝身邊,“天津失守,等於已經開啟了通往京城的大門,如今局勢確已危險無比了,依著臣妾看,除了要整頓兵馬外,”杏貞靠近皇帝,俯下身子,看著皇帝說道:“還是把六爺找來商量商量吧?”
原本苦惱的咸豐聽到皇后出的主意兒。皺著眉轉過頭看著皇后,杏貞又道:“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