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帥又吩咐親兵,‘給我打,給我砸,這驛站如此狗眼看人低,想必也是不必在了!’實在是好威風好煞氣,我瞧著不對,連忙和幾個一起當差的人跪地求饒,說我那上官該死,還請大帥看在同在旗的,饒了他這次,免得戶部臉上不好看。”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那個靜靜聽著的年輕人聽到到這裡,喃喃自語,聲音微不可聞,“活該如此。”
眾人都未曾親眼見到如此事情,遙想武雲迪跋扈囂張,威風赫赫,帶著親兵砸了城南驛站的威風模樣,無人不心馳神往,“到底是武大帥,別人是不敢如此的,”有個讀書人點點頭,臉上有些鄙夷,眾人皆知他的意思是皇太后的妹夫才敢如此行事,那個中年文人哼了一聲,朝著五爺拱手,“還請五爺繼續說下去。”
“砸的差不多了,武大帥也消了氣,懶洋洋地叫人停手,‘你這樣的人,就是在這裡處置了你,太后也不會多說幾句,碾死你如同碾死一隻臭蟲,’武大帥站了起來,一腳把我那已然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上官踢出了們,‘從這裡,一步一跪,跪到英烈祠裡去給英烈賠罪,本座就饒了你這次。’說完就徑直出門走了,只留下那伏在地上的我那上官。”
如此轟轟烈烈,大家一時間都沒說什麼,全部震驚了,小二也領著茶壺一動不動地站在邊上側耳細聽,過了良久,那個富翁才長長吐了一口氣,之前饒舌的老者接著五爺的話茬說下去,“武大帥定下規矩,誰敢不尊,他也就立馬一步一跪上了香山,又在忠烈祠跪到了半夜,這才讓家人抬了回來,這算是撿回來了一條命,聽到自己的差事丟了,這廝又在家大哭了一場,在家裡臥床不起了,嗨,說起來自然是活該,太后早就下旨,要各地驛館妥善安置英烈家人,這廝還敢如此行事,怪不得武大帥要打上門來,這話說的極是,‘若是他日我為國捐軀,我家夫人被你如此對待,’焉有不怒的理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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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楊柳依依(六)
“這事兒了了,嗨,我這裡嘴巴倒是把事兒扯遠了,因此這對母子來了驛站,上上下下哪裡還敢怠慢,就把他們好好得安置下來,所幸是鄉下人,質樸的緊,也不要東要西的,晌午的時候,宮裡就來了旨意,這事兒,那就該三爺說了。”五爺連忙截下話頭,灌了好幾口茶,顯然是渴極了。
“五哥說的是,那一日我也見了的,宮裡出來的旨意,原本五城兵馬司是要去護衛的,到了城南驛站,還沒空和五哥說上話,這旨意就說了,是道口諭,說賜柳王氏太后手書新詞。”
“所以此詞應該稱《蝶戀花》贈柳王氏?”那個中年文人驚訝極了,“如此柳家可要聞名海內了!”
“是啊,那柳王氏倒是也頗懂文墨,當下謝恩展開讀了起來,讀到第一句就已經泣不成聲,梗咽地讀完全詞,更是癱倒在地上了。”那三回想那日,今個還是不禁動容,“太后實在是仁厚啊,不以柳王氏卑微而鄙夷之。”
“萬里長空且為忠魂舞,”那個面帶愁色的年輕人喃喃自語,“這詞哀慟入骨,卻又霸氣無比,實在是帝王手筆啊。”
“是啊,忽報人間曾伏虎,淚飛頓作傾盆雨,這樣的尾句,又脫離了以往遊仙詞的刻意悲惋,把這詞提到了極高的層面,悼念先帝爺和為國捐軀英烈,又將長毛逆賊平定之事告知上蒼,忠烈感動流下眼淚,化成親朋大雨,妙妙妙!贈與忠烈之家,實在是名至實歸!”那個中年文人連連擊掌,稱讚不已,“柳家得此佳作,必然流傳百世!”
五爺歇息夠了,隨即又說道,“這位爺說的沒錯。這柳指的就是柳家,這旨意來了之後,我們驛站更是不敢怠慢了,上上下下一定要服侍好這母子倆。幾個人一合計,晚上也要派人坐更才是,我和另外一個人就一同坐更了。想不到,”五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