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絲苦笑來。
李秀成知天京不能再守,要回京勸天王撤退。他上殿向天王奏陳天京不能再守,請求“讓城別走”。他竭盡忠誠,痛切陳詞,甚至請死於殿前,以求聽從。天王竟斷然拒絕,嚴加斥責。李秀成含淚出了朝門,闔朝眾臣都來勸慰,全城百姓也流涕呼留。天王也賜下龍袍,來安慰他。秀成只得遵天王意旨,留天京死守。(未完待續。)
二十六、同治元年(上)
陳玉成被江忠源以誘敵之計在滁州擒獲,為咸豐十一年的結束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遠在京中的母后皇太后得聞奏報,大喜過望,連忙召集軍機在東暖閣商議。
“江忠源辦的好差事!”慈禧太后透著屏風也能聽得出喜悅,“還有那蔣琦,”她早就將兩江總督曾國藩和安徽巡撫江忠源聯袂上奏的摺子反覆看了幾遍,“蔣琦誘敵深入,在楊家莊伏擊陳玉成,實在是大功一件!”
“是,”恭親王坐著回道,其餘的軍機均跪在地上,“這全賴母后皇太后仁德,皇上洪福齊天,這才有武雲迪、蔣琦、榮祿等一干勇將為國殺敵,建功立業。”
“哈哈,恭親王過獎了,無非是將士用命罷了,軍機們商議好軍功賞賜了嗎?”
“擬蔣琦升任遊擊,江忠源加戶部尚書銜,其餘有功之人均讓地方上奏酌情嘉獎,曾國藩前些日子才得了大學士,奴才等以為賜給金銀也就罷了。”恭親王回道。
“如此極好。”
“還請母后皇太后示下,這逆匪陳玉成是就地正法,還是送入京中昭告天下再名典正刑?”
“哦?軍機的意思是什麼?”
“奴才以為不如就地正法,以宣告與逆匪之勢不兩立之意。”
“這法子雖然解氣,卻與江南局勢無補,”慈禧太后搖了搖頭,邊思索,邊說道,“先帝當年在時,定下離間之計,那韋昌輝之弟韋清棄暗投明,曾國藩原先也欲殺之後快,還是先帝仁慈,既往不咎,硃批定下不殺俘,如今韋清在何處?”
曹毓瑛最是機敏,腦海裡轉了一轉。便想起了韋清如今的所在,“回稟母后皇太后,韋清自從投誠,所率部署全部歸屬官兵管轄。如今跟在曾國藩麾下,充做先鋒之職,恰好也是遊擊的職位。”
“這不是很好?陳玉成也是俘虜,不可一刀殺了,陳玉成久在匪軍之中。名聲赫赫,若是一刀殺了,激起他們的同仇敵該之心,又是大為麻煩,瓦解軍心之外,更要彰顯國朝仁慈之意,議政王你以為如何?”
“聖明無過太后,”恭親王連忙稱是,“母后皇太后既然有此意,不如明發詔書。彰顯國朝既往不咎,對投降已經投誠叛逆寬大處理的意思。”
“議政王說的極是,”慈禧滿意點頭,“所謂上兵伐謀,若是如此能消解些許江南的兵戈,敵勢消一分,我們的力量就漲一分,日積月累,就是能逆轉乾坤,就明發詔書。此外,命江忠源優待陳玉成,更要好好用好陳玉成這個牌,他是讀書人。知道什麼叫豫讓故事。”
如此說了些人事的事兒,可慈禧畢竟是不瞭解滿朝的官員,除了後世記憶的那些名人自己還有些印象之外,這滿朝滿漢臣子,自己認識的實在是屈指可數,慈禧心裡暗暗嘀咕。難怪任何一個領導都要用自己最親近的人,除了感情因素之外,生怕自己不熟悉的人幹不好事,也是一個很關係的因素,慈禧邊聽著文祥的人事任命,邊翻看著相關官員的履歷,看到了麟魁二字,心裡甚是不悅。
俗語說得好,“一朝天子一朝臣”。這三個多月,裡裡外外的大小官員,調動得不少,她要問一問自己,究竟那些人算是自己所派的?凡有缺出來,首先要給在前方打仗的武將,那些早就“記名”的,遇缺即補,毫無變通的餘地。
其次要酬庸這一次政變立了功的。再下來為了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