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家仇聚在一起的人怕是要膽戰心驚,就此散去了……
那個年輕人唰的一聲竄了出來,手裡的紅纓槍都忍不住瑟瑟發抖,臉上青白一片,哆嗦斷斷續續得說道:“洋鬼子的騎兵來了!”
馮婉貞未來及說話,悶雷般的馬蹄聲響起,從遠處瞬間就近到耳邊,馮婉貞宛如雲雀般的跳起來。招呼眾人迎戰,“兄弟們,洋人來了,咱們別丟了通州人的臉面,站了起來,死也要站著死!”
眾人喘著粗氣拿起手裡的刀槍準備迎戰,馮婉貞朝著幾個人招手,正想爬上山坡瞧個端地,一隊騎兵唰的從山坡後越了出來,把馮婉貞等人包圍住了。那個極壯的年輕人一聲怒吼,正想用一招“橫掃千軍”朝著抱住自己的騎兵們掃去,婉貞連忙攔住,“慌什麼!是咱們的官軍!”
那些騎著馬的騎兵看樣子是蒙古人。圍著馮婉貞等人也不說話,胯下的戰馬朝著那個極壯的年輕人打了個噴嚏,那個年輕人怒目圓瞪,朝著那匹馬對視了起來。
山坡後緩緩出來了一群人,為首的武官身披黑袍,劍眉軒昂。神情驕傲,蜂腰猿臂,懶洋洋得跨在一匹五花馬上頭,眼神朝著馮婉貞等人掃來,素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馮婉貞見到那個青年武官的眼神看向自己,臉紅了半邊,低頭忍不住心裡砰砰直跳,“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心跳的這樣的快,他的眼神好厲害!”
“你們是什麼人?”為首的正是武雲迪。
“你又是什麼人!”那個極壯的年輕人反問了過去。
“二哥!”馮婉貞喝住了這個愣頭青,朝著武雲迪一抱拳,“啟稟大人,我們是通州謝莊團練。之前因是洋人肆虐了我們村子,所以組團結社反抗洋人,殺了不少洋人,洋人的騎兵惱怒了起來,這才對著我們緊緊相逼,我們損失了些人馬,不得已退到此地,洋人的騎兵眼見著就要來了,還請大人速速退兵!”
“退兵?”武雲迪笑了起來,“本將來此地就不是為了退兵的!你說,”武雲迪來了興致,目光炯炯得盯著馮婉貞,“洋人有多少人馬?”
馮婉貞覺得自己在這個青年武官的眼神之下無所遁形,耳根都紅了,強忍著羞回道:“大約在二十匹馬之數。”
“二十匹?好,”武雲迪點點頭,對著跟在自己身後從未說話的一個圓臉小眼睛絡腮鬍的中年男子笑著說道:“才二十個人,不如就交給唐叔叔的察哈爾騎兵如何?總要全殲才是,不然大軍來到通州的訊息,可要洩露出去了!”
察哈爾騎兵都統唐布拉吉冷哼一聲,對著身邊的傳令兵嘰裡呱啦說了幾句蒙古語,那個傳令兵領命而去,不多會,山坡後響起了悶雷般的馬蹄聲,唐布拉吉眯著眼對武雲迪說道:“小武,雖然僧王讓我跟著你打仗,自然我該聽你的派遣,可你不許汙衊我們蒙古人的驕傲,這二十騎兵,你看著,若是旗下的那些小崽子不在一頓飯的時間解決掉,那我就抽死他們!”
武雲迪哈哈一笑,對著唐布拉吉的桀驁不馴毫不在意,以前兩人在僧王大軍之中平叛的時候,交往頗深,如今的惡聲惡氣不過也是因為僧王在通州大敗,他心裡不舒服而已,武雲迪怎麼會放在心上。對著站在地上的少女饒有興趣,“怎麼,聽你的意思是殺了不少洋鬼子?”
“是,我們一共殺了十多人,其中大概有兩個頭目,”馮婉貞揮手讓人從一個牛皮袋子裡頭拿出來了兩個石灰醃的人頭,那頭髮一個深紅,一個淡金,明顯不是中國之人,“所以洋人對著我們窮追不捨。”
“哦?”武雲迪驗看了人頭,叫馮婉貞收起來,“這是難得的功勳!你叫什麼名字?”
“她是我們婉貞妹子!這兩個洋人都是我三保叔和婉貞妹子殺的!”那個粗壯的少年甕聲甕氣地說道,馮婉貞鬧了個大紅臉,低著頭不說話了,突然想到自己的父親,又連忙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