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總是不能缺了禮數,讓人家覺得咱們這禮儀之邦,一點禮貌也不懂。”
“皇上想必會安排妥當的,”皇后恭順的回道,“皇上說,舊年參加柏林會議,已經積累了許多的經驗,曾繼澤如今是總理衙門協辦大臣,專管外交,專業人士做專業的事兒,絕錯不了,禮親王等人老成謀國,都是積年的老臣了,請皇額娘放心。”
太后笑而不語,惠慶公主瞧了皇后一眼,對著太后笑道,“老佛爺,您還沒用早膳吧?巧了,”她上前扶住了太后的胳膊,“孫女也還沒用呢,真是巧了,今個還能好生蹭一頓飯。”
“什麼時候來,都不會短了你的,”太后慈愛的拍了拍惠慶公主的手臂,東里間朝著北邊去有一個小門,走出小門,豁然開朗,只見抱廈之外,有翠竹森森掩映之中廳堂,宮女太監已經在外頭候著了,廳上寫著是:“有所不為軒”,就是太后吃飯的地方,太后拉住惠慶公主的手進了此地,膳桌已經擺好,四面的殿門大開,四面的景緻都不相同,有噴水、假山、翠竹、菊花四種,太后面南而坐,惠慶公主面東而坐,兩個人端坐了下來,皇后給皇太后佈菜,瑛貴妃在邊上照看菜品,太后溫和的看著惠慶公主,“你今個得了大便宜,你額娘和皇后還站著呢,你倒是坐下先吃上了。”
“總是託老佛爺的洪福,”惠慶公主調皮的眨眨眼睛,“孫女能夠出門,到月壇的女學上學,若不是老佛爺恩准,我是半步都走不出去宮門的。”
“女學裡頭,有什麼新鮮事兒沒有啊?”太后拿著調羹喝了一口燕窩粥,“我聽說京師裡頭的大學堂,都不在少數了,女子大學堂,可還是去年?還是前年辦的?”太后問皇后,皇后回道:“是去年九月開始辦的。”
“時候也不少了,這女子大學堂不知道成效如何?”太后問道,“你時常去,感覺如何?”
“大傢伙自然是高興的,”惠慶公主笑道,“女學雖然少,可到底之前都有了小學和中學,唯獨是沒有大學堂,這一下子設了大學堂,大家都高興的很,別的不說,都很感激老佛爺的恩旨呢。”
“我雖然有的謝,可也不能都謝我,”太后說道,“這是你姑姑在打理著的,這些年她不太管事兒了,拿總總歸是她說話,你幫襯著女子大學堂,做的好不好啊?”太后笑眯眯的說道,“你的皇阿瑪在十多歲的時候就去同文館,把那邊打理的妥妥當當的,第一次去就給昔日憂讒畏譏的學子親自寫了保書,算的上是膽子大了,你若是做不好,可別去丟人!”
皇后夾了一個筍丁蝦仁翡翠燒麥,放在了皇太后的碟子裡頭,若無其事的瞥了瑛貴妃一眼,瑛貴妃眉心微鎖,聽到皇太后的話,把手上的紫參雪雞湯放在了膳桌上,“惠慶公主到底是女孩子,如何能和先帝爺相提並論呢,老佛爺說笑了,何況她一個女孩子家家,時常出宮在外面拋頭露面,雖然如今風氣開放,也不會有人說閒話,到底還是少出去為好,若是被人衝撞了,臣妾也擔心的很,另外若是把差事辦砸了,倒是勞累皇上和老佛爺擔心,那就是臣妾和惠慶的罪過了,還是請老佛爺別讓惠慶管這個事兒了。”
太后卻是不同意這個說法,“你也太小心了,”她對著瑛貴妃說道,“惠慶也不小了,當差辦事也是尋常,雖然是女孩子,但我知道她的才幹了得,女子大學堂的事兒,也不算是朝政,只是女人的事兒,以前榮壽辦的不錯,惠慶接上去,也是應該的,女子無才就是德,這話我是不愛聽,也不許別人提,女子有才有德才好嘛,學堂的事兒,皇上也高興讓惠慶辦,這事兒,就這麼著就是。”
太后笑眯眯的看著惠慶,“外頭的八旗閨秀在家裡還未出閣的時候都要幫著管家,這將來嫁人的時候才能夠做好賢內助,我昔日自然就不必說了,家裡頭多少事兒都是我打理的,惠慶將來總是要嫁出去的,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