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就是這午後一會子的事兒,議政王這話是怎麼說的呢?”夏守忠焦急的跺腳,“西聖爺怎麼會去殺福晉?六爺進了養心殿,不分青紅皂白就把西聖爺,把西聖爺推倒在地了!”
夏守忠到底不敢說恭親王打了太后一個巴掌,這樣的事情傳出去,只怕是自己不管有多大的功勞,即刻就要被處死,“議政王好大的膽子,”王愷運的臉上浮出了怒容,不過這怒容一閃而過,“居然敢欺君,你且去門口準備迎接兩班大臣,這會子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外頭的人瞧見兩個人在吵架!”王愷運抖了抖身上的積雪,“我進殿勸上一勸。”
夏守忠這個時候也要馬上去把養心殿的宮人侍衛們召集起來,決不能有一點風聲從養心殿傳出去,於是也連忙離開,小跑著離開了養心殿,王愷運長長吐了一口氣,拾階而上,到了養心殿門前,突然想到了什麼,“殺了福晉?”他一個急轉身,猛地朝著西北方向望去,臉上露出了驚訝隨即釋然的表情。
“有心人何其多也!”
李蓮英帶著兩個太監,疾步走在隆宗門邊上的宮巷之中,幾個人口鼻之中都冒著白色的熱氣,他方才要走過儲秀宮,儲秀門前突然轉出來了兩個人,一個親隨撐著雨傘,一個穿著超品公爵服制的中年男子手裡捏著一個東西,含笑看著李蓮英說道,“李公公怎麼走的這麼快?”
原來是二等承恩公桂祥,李蓮英打了個千,“給公爺請安。”
桂祥手裡拿著一支開得極為熱烈的紅梅,他朝著李蓮英點點頭,“李公公別多禮,快起來吧,這麼急匆匆的,準備要去哪裡啊?”
李蓮英的眼睛略微眯了眯,隨即臉上古井無波,“西聖爺交代奴才要收集越南的訊息,這會子正在養心殿等著奴才呢,”他微微彎腰,“請公爺恕罪,奴才還要急著去養心殿覆命呢,耽擱不得,先走一步。”
李蓮英越過了桂祥,突然卻聽到了一句清喝,“慢著。”
李蓮英頓足不前,他轉過了身,看著桂祥,桂祥卻是不轉身,只是拿起了那支紅梅,放在鼻尖輕嗅,看著宮巷之中的大雪,“這會子西聖爺只怕是沒空來見你,議政王已經進宮了,這會子正在和西聖爺談正事兒呢,你去了只怕是不方便,老李,”桂祥捏了一下手裡的紅梅花瓣,摘了一朵梅花下來,“我勸你,還是慢慢走才好。”
“公爺這是何意?”李蓮英也不動怒,依舊是笑眯眯的說道,“奴才愚鈍,不明白公爺的意思,還是請公爺明白賜教奴才就是。”
“六福晉過世了,你知道嗎?”桂祥把那朵紅梅花捏了捏,丟在了地上轉過身對著李蓮英說道,“你掌管宣禮處,不會這點小事都不清楚吧?”
“這會子已經得知了,正要向西聖爺彙報,”桂祥說道,“福晉死的有些蹊蹺啊。”
“是蹊蹺,不過到底是宮中的緣故死的,議政王急匆匆的進來朝著太后問罪,言語聲自然是不好聽,你這麼急著過去,只怕是不妥當吧。”桂祥微微一笑,“如果我說,是我殺了六福晉,李公公,你信嗎?”(未完待續。)
六十三、天崩地坼(四)
李蓮英不動聲色,“公爺說笑了,公爺是西聖爺的親弟弟,最是尊貴不過,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下作的事情呢?”
“這事兒,都是人做的,人並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所以我做一些骯髒事兒,也是尋常,沒什麼驚訝的,”桂祥把那支紅梅丟在了地上,拍了拍手,“人是我下毒殺的,議政王的存在與西聖爺的大業有妨礙,西聖爺的性子最是念舊,且不忍無故發落人,今個恭親王必然是御前無禮,那麼這將給了西聖爺一個機會,我這可是實話實說了,唯一的要求,就是換李公公你走的慢一些。”
“慢一些?”
“是的,”桂祥微笑說道,“你去還能做什麼?在議政王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