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飯不怕什麼,到底是男人家,可她一個女人,如今還沒名沒分的跟著我,我心裡實在是怕她受委屈,她的性子要強,五大爺,您就行行好吧,我先去見了面交代一聲,這心下就能安穩,宗人府關多久也不怕。”
“你倒也算是有擔當,”惇親王讚了一聲,“有血氣,有種,沒有丟了你老子的臉面,不過這個時候我沒空和你廢話,老老實實待著,到了地再說。”
載澄原有些怕自己這個五伯父,見到他拒絕了自己,於是也不敢說話,似乎被冰雹打了的馬車又快又穩,不一會就到了地,馬車伕開啟馬車門,載澄下了馬車,四處一打量,頓時一個激靈,轉過身要回到馬車上去,被惇親王一推,“幹什麼,還不快進去。”
“五大爺,我的親大爺,我的親祖宗!”載澄的臉都白了,“這又不是宗人府,你把我帶到這裡頭做什麼?您還是快著些帶我去宗人府的高牆待著吧。”
“這可比宗人府要舒坦多了,別廢話,快跟著我進去,”惇親王不耐煩的朝著順貞門揮了揮手,“西聖在宮裡頭候著你,預備問你話兒,我可告訴你,別犯渾,我原本就是不樂意,正月初一就來理會你這點雞毛蒜皮的垃圾事兒,你最好別惹毛了我,成嗎?到時候我給你一個大嘴巴子。”
這來的不是宗人府,卻是來的順貞門,載澄聽到惇親王這麼說,心裡頭劇烈的跳動,這會子前後都有侍衛和太監帶著,他就是有心要逃走,也是插翅難飛,只能是苦著臉準備進儲秀宮,恭親王雖然嚴厲,但是載澄說著有多少怕,到底是也不算,自己的身份在這裡,只要不行悖逆之事,父親不會對自己如何,可這宮裡頭的太后,載澄從當著英宗皇帝的侍讀就一直有些懼怕,後來英宗皇帝駕崩,載澄的心裡存了愧疚之心,到如今更是不敢正面對著慈禧太后了,凡在宮裡頭當差,能躲就躲,絕不湊太后跟前晃盪,奎大奶奶的事兒,原本就是他自己理虧,搶了別人的老婆,正經兒論起來,這和剪道的土匪也沒甚區別,所以載澄到了儲秀宮的東暖閣,什麼話兒沒說,就先跪在地上了。
“起來吧。”慈禧太后盤腿坐在炕上,翻著越南來的奏報,越南之事,算起來和歷史上不太一樣,好吧,其實她的歷史學得也只是半吊子的水平,知道整件事的走向,和清楚每一個細節和脈絡是不同一個概念的,那麼舊有的時間點就對不上了,除了整個大局掌控之外,別的事情,就算是穿越者也無法清楚明白並且來改變,蝴蝶翅膀的效應已經顯現了。
她把摺子放在了一邊,隆冬時節,大雪霏霏,殿內卻是溫暖如春,地龍燒的暖和,北方的冬日天氣原本乾燥,但是宮中素愛用佛手、柚子、雪梨等南果子放在水缸之中用涼水湃著,如此殿內甜香又有了水汽滋潤,殿中不至於乾燥,李蓮英捧了一個繡球花團穿飛鳳的碟子進來,是冬季時令的金桔,放在了慈禧太后的案前,“五爺,您也坐,家裡頭可好?”
慈禧太后也不理會載澄,只是讓他乾站著,也不說賜茶和賜座,徑直和惇親王絮絮叨叨的說起話來,“好的很,這些年的日子越發好了,別的不說,這吃過見過的東西和以前比,那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萬萬沒有比如今這日子更好的了,我時常和家裡的小子說,千萬要記得忠心為國,就算不當差不幹活,也不能扯西聖和朝廷的後腿,叫人笑話,自家人都不團結。”惇親王或許是無意這麼說的,但是聽在了載澄和慈禧太后的耳裡,卻有別的一番意思在裡頭。
慈禧太后笑道,“凡事再也沒有五爺看的通透了,小李子,有一簍子釋迦,聽說是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