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太后冷漠的說道,她拿了一朵白色的梔子花放在鼻尖輕嗅,梔子花的香味濃的撣都撣不開,“說起來,怪只能怪順化城裡面那個老不死的,嗣德帝這樣反覆無常,一下子要對付法國人,一下子又要黑旗軍退步,一下子要中國出面,一下子又怕中國得罪了法人,看來一個老年痴呆是逃不了了,既然鄂格為國捐軀,也是為了越南死的,咱們不能讓他白死,說不得總要一個越南的體面人物來陪葬才是。小李子,你說這個越南國王是不是該死?”
李蓮英低下了頭,“西聖爺明鑑,這個國王的確是死期已至了。”
順化城自從得知法國的軍艦已經駛向順化港之後,原本城內已經是人心惶惶,雞飛狗跳,加上還有這樣猶如驚天霹靂一般的訊息出現,中國來的天使大人居然被法國人刺殺了!
這樣順化城最後一道屏障再也沒有作用了!要知道就在幾個月之前,靠著這位天使大人端坐在順化港口之上,就已經逼退了法國人的兵船,如今這些法國人在北越吃了敗仗,就連主帥的人頭都被割走了,他們再度氣勢洶洶的來到順化城,越南從上到下都指望著讓天使再度出擊,只要上國的天使在港口上,畏懼中國之威的法國人就不敢再進攻順化城,可是,沒想到這位尊敬的天使居然被蓄意已久的法國人給刺殺了,還是一個什麼里昂的商人。
在順化城的法國人頓時覺察到了越南人十分不友好的眼神,他們拼命朝著任何一個願意聽自己解釋的人解釋絕對沒有任何想要加害中國使節的行為存在,但是這種話的可信性十分的低,一個越南把鄂格當做是至聖先師一般存在計程車子毫不客氣的呵斥道,“爾等狼子野心,之前就屢次衝擊四方館,企圖對鄂師不軌,禽獸行為世人皆知,如今為何要假惺惺的來做什麼好人!”
他的話博得了陣陣喝彩,聽到這樣的話雖然有些興奮,但是更多的還是擔心:中國來的天使說啥就被法國人殺了,那他們進入到順化城,怎麼可能還會對這些無權無勢的本地人友好?
街面上自然是各人都是神色匆匆,且人煙稀少,十分冷清,角落裡一直十分冷清的一家商行更是不會引起任何關注,那個商行的招牌上掛著一朵五色祥雲的圖案,招牌上寫著“五雲商行”四個黑色的大字,是用中文,此時的越南,通用的文字就是中文。
五雲商行的庭院裡面,幾個穿著越南本土服飾的年輕男子駐守在四角,每個男子目光都是炯炯有神,腰間鼓鼓的,顯然都帶著兵器,這地方駐守之嚴,只怕是連順化王城都比不過。
一個人匆匆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份密電,他和駐守的人交換了口號,隨即進了一處房間,房間裡頭遮天蔽日,不見光影,窗戶也被布匹堵的嚴嚴實實的,若是在晚間,也必然不知道這件房間有人在裡頭,一個火摺子點起,放在了蠟燭上,一張蒼白的臉出現了,來人不敢怠慢,單膝跪地,把密電呈上,“大人,宮裡來了密電。”
李延勝接過了那個文字,從手裡找了一本冊子出來,對照著上面的數字,一一的核對字,把命令讀出來,“死越王”。
只有三個字。
“死越王?”李延勝點點頭,“是該讓越南國王去死了,安排御藥房的人,明白了嗎?”
“是。”
李延勝拿起了蠟燭,朝著房內的另外一個地方走去,一張椅子上被五花大綁綁著一個人,赫然是如今在中法兩國之間挑起矛盾的罪魁禍首,法國一個退伍計程車兵,如今的順化城商人里昂。
他被牢牢的綁在椅子上,嘴裡塞了破布,一點也不能動彈,他在黑暗之中呆的久了,對於蠟燭的光線很不適應,覺得刺眼,碧綠色的瞳孔驟然睜大。李延勝拿著蠟燭站在里昂的跟前,默默的站了許久,開口說話了。
“我知道你大約是聽不懂是,所以我要說給你聽,不怕你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