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醇親王在京中坐鎮,到時候埋怨自然是埋怨不到太后您這裡,醇親王背黑鍋背定了,只是如果這樣行事,只怕是八旗眾人就要生不如死了。”
“你說來就是,”慈禧太后挑眉說道,“我沒有不敢做的事兒。”
“八旗復徵兵,”肅順就說了這五個字就沒有了下文,顯然這五個字讓慈禧太后震驚了,一時間太后沒有說話,但肅順這時候突然有了微笑,他那極粗的眉毛抖動了起來,挑釁的朝著太后說道,“太后敢嗎?”
慈禧太后深深的看了一眼肅順,卻不答話,偏過頭對著伺立在一旁的王愷運說道,“擬旨,端華載垣回京安置,賜回舊居,發放親王位份祿米。”
賜回舊居就是發放回兩王府了,又賜給親王俸祿,顯然是一半達成了肅順的要求,只是還沒有下旨復位而已。王愷運應下,“你既然出了這個主意,就別想置身之外,這事兒你要幫襯著辦,你不是說八旗廢物最多嗎?讓你多處置一些無妨,我答應了你一半的條件,你也要好好當差啊,端華載垣的前程,就看你如何當差了。”
肅順想著剛才的談話,撫摸了兩道黃綾,不免長嘆一聲,“強項令做了這麼多年,晚節不保,到底還是服了軟做了小,哎,”他把賜還兩王的旨意開啟,逐字逐句的看了一遍,“你們兩個被我牽連了這麼多年,所幸還讓我找到了機會彌補一番,來得及,來得及啊,你們能夠有個好結局,也不怕有人罵我殺我了,千夫所指怕什麼,老子又不是沒有被這樣過。”
他自言自語了幾句,又開啟了另外一道旨意,上面赫然是任命他為“都察院左都御史”的聖旨,都察院、宗人府、戶部尚書,到底是給了一個都察院的位置,難怪配了錦雞的補服,肅順一聲冷笑,把那個聖旨丟在了一邊,“左都御史,”他復又躺了下來,雙手枕在腦後,喃喃自語,“那接下去就看我大鬧天宮吧。”
慈禧太后也不休息,等到肅順出去,立刻就叫了郭嵩燾,“銀河丸號如何了?”
“回西聖的話,已經被北洋水師派出經遠、來遠擊沉。京中傳來電報,日本國大使已經提出抗議,上海碼頭這裡也有日本國領事出沒了。”
慈禧太后喝了一口茶,低著頭的時候,茶盞裡的水汽升騰,看不清楚臉色如何,等到她抬起頭來,臉上顯然掛著是得意的笑容,“打得好。”
三個字足以表明她的態度,郭嵩燾是執行派,不太會在自己不相干的領域行業之內發出疑問,所幸慈禧太后也不用他來表明什麼疑問,慢悠悠的說道,“日本人,和法國差不多已經結成同盟,法國人拿著蠶絲和我們打經濟戰,日本人也不甘落後,在蠶絲上做文章,筠仙,我告訴你,我不是為了報復田邊太一的不敬,大使級別這種程度的不尊敬,我瞧得不少,其實也無所謂,他來問一問北洋水師的行蹤,我不告訴他就是,可是他想著聯合法國人參與到蠶絲這一戰,那就是想錯了法子做錯了事兒,”慈禧太后放下茶盞,用手絹擦了擦嘴角,“就要懲戒一番了。”
“恕微臣多嘴,”郭嵩燾苦笑的說道,“微臣以為,其實扣押住即可,擊沉銀河丸號,未免又要樹敵,如今和法國人對戰,其他的敵人,微臣以為還是能避免就避免為上,何況日本又是近鄰。”
慈禧太后搖搖頭,“寶洌б暈��┭業氖露�切∈攏�慌虜喚霰︿'如此認為,外頭的人,”她抬了抬下巴,不知道她指的何人,“也覺得是小事一件,無非是一個商人,最多隻是讓左宗棠灰頭土臉丟個份兒罷了,其實不盡然啊,蠶絲的事兒是胡雪巖的大事兒,也是江南的大事兒,算到朝廷的頭上,更是大事兒,寶洌��淙皇搶匣Р浚�飧齙覽砣椿共歡��僥鮮切〉胤劍�雜諡洩�此擔�娜肥切〉胤劍�悴壞檬裁矗�啾冉現�攏�纖康氖露���匾��氈救艘暈�乙膊換嵩諍醪纖康納�猓�換嵩諍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