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看資料,此時怎麼也看不進去,只得將資料收回包裡,也閉目假寐。可是誰又能真正睡著。而且柳鈞想到旅程兩個多小時,一直這麼老僧入定一般坐著,會死人。他心裡開始同情電視直播裡面那些開莊嚴會議的大人們,有些還在溫暖的室內穿著厚厚的民族服裝呢。
誰知,柳鈞還真睡著了。
聽到身邊傳來均勻的呼吸,錢宏英心頭鬆懈,才敢活動一下手腳,找個合適姿勢。飛機早已衝上雲層,機艙完全亮堂。錢宏英小心看一眼旁邊的人,想不到這當年的毛孩子現在也老了,鬢角略顯霜花。她不禁想到自家弟弟錢宏明,目前頭髮已經白多黑少,焗黑了反而更顯古怪,索性天氣稍暖便剃了個光頭,別人除非貼近了細看,否則還真不大會留意白髮茬。這些人,都很操心,而且不是一點點的操心。
錢宏英嘆了聲氣,拼命想讓自己想別的事兒去,可是不大成功。腦子亂得很,總是往過去那些事兒上拐。誰都不願做昧心的事兒,早年她告訴自己,最不是東西的是柳石堂,作孽的是姓柳的,而她只是生存。可是偏偏在她爸送醫院那天,柳鈞將一件西裝套在又冷又精疲力竭的她身上。只是西裝壓肩膀上的小小衝擊,她心中怨天尤人的外殼給擊碎了,捫心自問,她確實對不起柳鈞,她確實做了違背天良的事。可直面錯誤是痛苦的,好在有父母接連去世的打擊來掩飾,她在那段日子裡九死一生地煎熬著,無法跟誰傾訴,只能一個人煎熬。在弟弟無言的幫扶下,她總算走出來,活下去,拿工作塞滿生活。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 width: 728px; height: 90px; } }
dia (-width:1280px) { banners6 { width: 970px; height: 250px; } }
</style>
<s class="adsbygoogle banners6" style="display:le-block;" data-full-width-responsive="true" data-ad-client="ca-pub-4468775695592057" data-ad-slot="8853713424"></s>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