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門口的串串香小店。 天也不冷了,兩人就在門口的攤子上坐著。 很默契的,兩人一個去拿串串,一個人去打了兩碗調料。先回來的阮晨把小鍋的火開了,傅簡之後回來,也沒問開火的事情,直接把串串放了進去,就好像他已經預設了阮晨會做這件事情。 然後他端過那碗沒放蒜蓉蔥花香菜的調料,坐下。 阮晨那碗是不放芝麻醬的。 “紫薯丸子拿了嗎?” 傅簡之扒拉了一下小鍋,“就給你拿了一個,阮晨,你不覺得這個味道很奇怪嗎?甜不甜鹹不鹹的。” “飯後小甜點啊。”阮晨的臉被鍋裡騰起來的熱氣蒸的有點紅,她歪著腦袋,指節抵著太陽穴,笑,“等會兒分你一半,你試了就知道好吃了。” 她聽出來了傅簡之又沒大沒小的一口一個“阮晨”,但是她懶得糾正。 孩子大了,叛逆期也到了,愛咋咋吧。 “你今天從哪兒來的啊,司機送?”阮晨沒想打聽傅簡之的事情,她就是想知道天都黑透了,這孩子等會兒怎麼回去。 傅簡之攪動了一下微微開始沸騰的鍋,自然而然的說,“我下午一直在京華理工,武研所,今天的訓練結束的早,我正在食堂吃飯,還沒進嘴裡——正好現在吃。我打車來的,不過家裡司機在前面路口等著。” 傅簡之這句話資訊量很大。 這是他第一次沒找什麼“在國外唸書”的拙劣藉口,把自己在的地方和做的事情毫無保留的說了。 按理來說是不應該的,傅簡之是湛盧的機師,他的行蹤是華國最高的機密之一。 之前他不說是為了保護阮晨,但是當他在京華理工的學籍資訊裡看到阮晨的名字,在精神力那一欄看到鮮明的大紅色問號時,他就知道,這些或許不用再對阮晨保密了。 只是不知道阮晨現在走到了哪一步,又會和哪把劍生出感應。 傅簡之有些期待的等阮晨接著他的話往下問——比如他是怎麼進入京華理工的,再比如他在訓練什麼,她的課程安排。 傅簡之看似矜持的盯著小鍋,但睫毛遮掩下的眼瞳裡全是期待。 阮晨問了。 “食堂什麼菜?好吃嗎?” 傅簡之:...... 他濃黑的睫毛有些失落的垂下,像是受傷的鳥兒的羽翼,但還是說了,“要口感有營養,要顏值還有營養。” 阮晨笑了起來,“怪不得個子都要比我高了。” 然後她就什麼都不問了。 傅簡之開始沒話找話,“我們最近訓練好辛苦,我一個人還無聊,練習結束還要加課,我化學和生物真的挺爛。” 阮晨:“文化課很重要的,你有什麼不懂都可以問我,我生化學的都還行1,或者你週末來我家,密碼沒換。” 傅簡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聽到了想要的回答。 應該沒有,因為阮晨的小公寓他想去隨時都能去,但是他想讓阮晨問的問題,阮晨偏偏一句不問。 “我們訓練區新進了一批儀器,你知道多貴嗎?一臺造價兩千萬。” 阮晨點頭,“沒事,你要是不小心搞壞了我給你賠,姐有錢。” 傅簡之心裡百感交集。 他終於放出了憋在心裡很久的一句話,“姐,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好像認識了很多年。” 阮晨正在咬脆毛肚,傅簡之這句話讓她一下子咬到了舌尖,當時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她抽了一張餐巾紙,擦擦淚花,若無其事的吃脆毛肚,“是好多年了,三四年了啊,那時候我還能把你抱起來,現在都換你揹我了。” “不是這個意思,”傅簡之那自己那碗裡的土豆片,在阮晨的碗裡沾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避開蒜泥和香菜的位置,“我是說說不準我們上輩子就認識,這輩子重逢呢?” 阮晨一臉無趣的神情,“三百年前,世界上第一臺超大型粒子加速對撞機啟動後,就已經證實了時間確實是一條不可逆的長河。” “可是長河和長河之間是會交叉的。” 阮晨夾走全部的金針菇,按在自己碗裡,“一百八十年前,基礎物理學就已經論述的很清楚了,我們無法證實平行時空的存在,那也就意味著即使存在,兩條長河也永遠不會相逢。” 阮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反駁傅簡之,其實她很想告訴傅簡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