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傅成玉聽到擂臺上傳來人體落地和慘叫的聲音,才皺著眉頭不耐煩的往臺上看了一眼。 這些都是他請來的拳師,勝負的事情也已經說好了,兩個人上去隨便打打糊弄過去就行,反正就算有人說這是打假賽,壞的也是葉家的名聲,跟他傅成玉沒什麼關係。 但是動靜鬧這麼大,要是搞個傷筋斷骨的就不好了,說不定會被葉家看出來端倪。 傅成玉只是輸急了眼想撈一把錢,還不想跟葉家撕破臉。 只抬頭看一眼,他就發現了事情的不對。 十九號確實是他請來的人沒錯,但戴著面具的三號根本不是他的人! 他盯著三號和十九號在擂臺間對峙的身影,呼吸急促起來。 難道是李鬼遇上李逵了? 見鬼,資料裡面這個三號已經差不多有十年沒有出來打過了,怎麼偏偏在這個緊要關頭冒了出來? 三號的身量纖細,雖然發力的時候衣服下裹著的肌肉線條流暢清晰可見,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個女孩子。 更何況她無論是骨架還是身高都比對面的十九號縮水了一圈。 雖然阮晨擋著臉,但一舉一動都透露著富有力量的美感,再加上很快三號十年前的傳說就飛遍了整個青野酒吧,下面開始整齊劃一的響起當年白幸帝的名號,那是在為她助威吶喊。 阮晨微微側身,輕而易舉的避過一拳,緊跟著就是一腳踹在十九號的膝關節上發出令人牙酸的骨節摩擦聲。 這些人敢來葉家的場子打假賽,就要有付出代價的覺悟。 所以阮晨每一拳都落到了實處,根本沒手軟。 傅成玉已經來不及細想為什麼十年沒出現的三號會在這時候出現,他衝到了下注的櫃檯一把扯過工作人員的衣領,大聲質問,“現在撤注行不行!” 立馬就有保安將他和櫃檯隔開,語氣不善的對他說,“先生有什麼需求您直接提就好,請不要對我們的員工動手動腳。” 櫃檯裡面的小姐姐厭惡極了傅成玉這一副做做派,也知道這是一個賭紅了眼的富家公子哥。 但她臉上依然笑的和善,露出標準的八顆牙,整整自己的衣領,搖頭,抱歉的說:“不行呢,先生。” 剛才陶然哥已經暗中知會了他們傅成玉今天晚上動的手腳。 葉子安平時對他們酒吧這些員工的很好,待遇、福利、工資在京州都是頂尖的,所以他們非常不介意看看趕來葉家場子算計的人死的會有多慘。 傅成玉還想爭論什麼,但是隨著擂臺上清脆的一聲鈴響,裁判高高舉起了三號的手向大家宣佈今晚的勝利者。 “傅先生是嗎?”櫃檯的工作人員親切的提醒他,好似是故意給他補上一刀,“這一局您輸了,您的賭注是一千二百萬。對了,我這邊看到您是我們這邊的老客戶了,需要我幫您核算一下您在我們賭場的總賭資餘額嗎?” 傅成玉現在好像對金錢麻木了,又輸掉了一千二百萬對他而言只是心跳快了一瞬,眨眼間恢復,他開始尋思下一局怎麼玩才能把錢撈回來。 他今晚找了七個外地的拳手,現在用掉了一個,冒名頂替了十九號,那也就是說還剩下六個可用之人,他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看看青野酒吧的拳手資料。 下一局,只要他能操控勝負就能把錢贏回來。 阮晨下了擂臺,陶然已經在後場等著,見了她就開始叭叭廢話,“我說阮晨,你們這些拯救地球的人對身體素質要求還蠻高的。” 工作人員已經給阮晨開好了更衣室,還是當年只屬於她的那一間。 阮晨自顧自的走到屏風後面,換上青野酒吧給拳手特地提供的浴袍,準備去洗個澡。 “那是,”她把被汗溼透的外套脫下來隨手搭在一邊,潔白的浴袍包裹著曼妙的身軀,嘴也沒閒著,陪著陶然一起扯犢子,“不然怎麼一拳把來佔領藍星的惡霸轟飛?” 這一句話的槽點蠻多的,按照陶然的性格,應該會立馬接上阮晨的梗。 但是陶然居然沉默了。 阮晨踮腳,扒著屏風往外看。 接著就一眼對上了男人震驚中帶著無措,無措中帶著茫然,茫然中帶著震驚的眼神。 “小白?……阮晨??!” 其實要說也怪陶然,他當時滿腦子想的都是和阮晨玩梗,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