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晨開口說出阮韻寒的名字之前,下面說誰的都有。
阮晨大概聽了一會兒,基本都是繞著阮家老二老三那兩家。
那兩家一直對阮正德這個長房的位置虎視眈眈,但是奈何阮正德這些年一直提防著他們,身邊用的人都是自己的親信,佈置的滴水不漏。
老二老三那兩家根本往集團裡伸不進去手,阮正德給他們安排的職位都沒什麼實權,一些邊緣性的崗位罷了。
這兩家就打上了姻親葉家的主意,去敲葉歡歡的門。
所以葉家這些年和阮家二房三房關係還不錯,阮正德一出事,這兩家就蠢蠢欲動起來,各自在葉家找關係找幫手,想趁這個機會在阮家掌握點實權。
阮晨不提,沒人記得阮家還有個阮韻寒。
阮晨微微提高了聲音,壓住了下面交頭接耳的聲音,“扶阮韻寒上位。”
下面死寂了一瞬,接著喧譁聲幾乎要把房頂衝破。
阮晨沒急著讓這些人安靜,葉天皺了皺眉,也沒阻止這些議論。
祖孫兩人默契的擺出了一樣的姿勢,靠在椅子上,喝水,聽下面的議論。
有個人譏諷的說道,“阮韻寒?阮家那個什麼都不懂的長女?好像她媽在阮家連個名分都沒吧?這種出身和咱們大小姐......”
說這話的人阮晨不認識,但是那個人的位置很靠前。
這個人說完“出身和咱們大小姐”幾個字,意味不明的笑了起來,眼裡全是輕視,周圍的幾人也都笑的心照不宣,一起看向了阮晨的位置。
他們心裡很清楚,阮晨和阮韻寒的出身差不多——母親都是沒名分的,尤其是阮晨好像更悲慘一點,阮韻寒她媽好歹還是歐洲圈子裡小有名氣的藝術家,阮晨她媽好像就是一什麼本事都沒的家庭婦女,早早就死了。
他們譏諷還沒褪去的眼睛對上了阮晨寒涼的眼眸。
阮晨的眼神涼的刻骨,偏偏精緻妍麗的臉上掛著好整以暇的笑,遙遙的衝幾人點了點頭。
當然也有人是在正兒八經替葉家考慮,“雖說讓阮韻寒上位,阮正德身邊的人應該會支援,但是阮家的二房三房也不是吃素的,肯定會聯合起來反擊,到時候要是連累咱們葉氏集團就麻煩了。”
“我覺得咱們就是瞎操心,讓阮家自個兒鬥不行了,咱們坐收漁利。”
“你這話不對,咱們是商人,任何能獲利的機會都要把握,要是能趁機和阮氏集團新上位的掌門人搞好關係,對咱們葉氏集團也有利。”
“正是,如果阮氏集團新掌門人是靠咱們葉氏集團的扶持上的位,日後雙方合作起來更順手。”
阮晨歪著腦袋聽了一會,看向葉天,葉天對她點了點頭。
阮晨拿起手邊的杯子,厚重的杯底在桌面上重重的磕了磕。
會議室漸漸安靜下去。
阮晨合上膝上型電腦,手下還壓著作業本,身上披著有些寬大的一中校服,但眼神銳利的根本不像一個學生。
她等會議室完全安靜下去,才不緊不慢的開口。
眼神先看向了剛才嘲諷自己出身的那幾人。
“我剛才聽諸位對我的提議好像很有見解的樣子,起來說說。”
幾人對視了一眼,明白阮晨這是要拿他們開刀立威了。
這幾人都是市場營銷部的老人,是直接在葉歡歡手下做事的,在市場營銷部很有話語權。
一開始的慌亂過後,幾人發現自己居然被一個還沒成年的小丫頭片子唬住了,心裡對阮晨的反感和不屑更甚。
為首那個人索性也直接攤牌,擺出無所謂的姿態,站起身,遠遠地俯視阮晨,語氣全是挑釁,“我說阮韻寒什麼都不懂,出身也不好,大小姐,我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