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桃桃吹了聲口哨,從車上跳下來,走到阮晨面前。 就這會兒的功夫,宛桃桃已經換了一身機車裝,畫了妖嬈的妝容,朝阮晨走過來。 相比之下,穿著簡單的牛仔褲和校服,不施粉黛的阮晨看上去簡直是太乖了。 宛桃桃流裡流氣的走到阮晨面前,輕佻的又吹了一聲口哨,伸手。 阮晨無動於衷。 “不懂我什麼意思?”宛桃桃的臉拉了下來。 她沒想到阮晨這個時候居然還這麼淡定,依舊是一副冷冰冰,對任何人都愛搭不理的模樣。 “不懂啊,”阮晨忽然笑了起來,手插在兜裡,“你這是什麼意思?” “門票,拿來。” “明搶?” “那怎麼可能,”宛桃桃顯然很有經驗,沒往阮晨的套裡鑽,“幫你看看真假。” 阮晨發現宛桃桃比自己想象的蠢太多了, 蠢得她都懶得多費心思。 “把路讓開吧,”阮晨甚至都正經不起來,“我趕時間,你知道的,演唱會還有一個小時就開始了,在西郊。” “我手裡有五張票,現在市值大概是一萬三到一萬八之間,每張票都有自己的編號,樂隊那裡可以核實票的真假。” “你以為這個巷子和夾道里沒有攝像頭,但是出入口是有的,你們的時間和我的時間對得上。” “宛桃桃,這五張票我可以給你,但你得想清楚你要在牢裡呆多久。” 最後一句話她壓低了聲音,輕而冷,“你爸媽應該告訴過你,蹲監獄的滋味兒不好受吧?” 她今天下午抽空查了宛桃桃的底細,知道宛桃桃家裡背景不乾淨,她爸媽現在還在牢裡沒放出來。 犯的是經濟罪。 阮晨不是聖母,也不想濟世救人,她這會兒壓著性子和她慢慢說,只是覺得宛桃桃應該能聽勸,不然又鬧到公安局她也嫌麻煩。 宛桃桃的手攥緊了,呼吸也急促起來。 後面的男生不耐煩的招呼,“桃桃,動手嗎?” 宛桃桃一步步後退,退出幾步之後,終於轉身,扔下一句,“算了,我今天心情好,付哥,我們走吧。” 阮晨沒想到宛桃桃比她想象的聽話。 她輕笑一聲,隨手扯下校服外套,準備走人。 寬鬆的外套被她隨手搭在肩上,那個被宛桃桃叫做付哥的人,本來掉轉車頭準備走了,眼神忽然一亮,捏住了剎車。 剛才阮晨一直半低著頭,寬大的校服擋住了她的身形,現在阮晨抬眼笑,又扯下外套,付哥一眼看清了阮晨的身段和臉。 他嚥了咽口水,感覺身體開始一點點變得,燥熱。 他聲音有些沙啞,扭頭對宛桃桃說了一句,“桃桃,你下來,先回去,哥辦點事。” 宛桃桃在道上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立馬就明白了付哥的意思。 “付哥......”宛桃桃愣了愣。 她先是下意識要阻攔,但心裡又忍不住權衡了一下。 阮晨剛才拿她坐牢的父母威脅她,那是她最想隱藏的過往,也是最不堪的一面, 她曾立志考上京州最好的高中,最好的大學,替父母洗清罪責。 但是阮晨居然用這種威脅的語氣,那樣的漫不經心,把那些她藏在心底的骯髒往事翻出來! 宛桃桃忍不住想到,要是阮晨最不堪的一面暴露在她面前,她還有什麼底氣說出這種話? 付哥見宛桃桃沒動,不耐煩地晃了晃車身。 宛桃桃這才從剛才的幻想中醒悟,從車上跳下來,開口,“付哥。” 阮晨猜得到付哥在想什麼——他那令人作嘔的眼神,火辣辣的黏在自己身上。 宛桃桃跳下車之後,付哥也跟著下了車。 宛桃桃的位置恰好擋在兩人之間,付哥又催了一遍讓宛桃桃趕緊滾,但是宛桃桃沒動。 “你想替她出頭?宛桃桃,你可想清楚了,”付哥上下打量宛桃桃,“別不知好歹,給你點顏色你就蹬鼻子上臉了?趁現在老子對你還有耐心,趕緊給我滾。” 阮晨有些意外,沒想到宛桃桃居然還能做點人事兒。 但是下一秒,宛桃桃就打破了阮晨對人性的幻想。 宛桃桃臉上掛著討好的笑,拿出手機,“付哥,我哪裡敢敗壞您的好事兒,我就是想......留點紀念。” 付哥看著她手裡的手機,讀懂了宛桃桃的意思,曖昧的笑了起來,“桃桃你現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