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天,警方那裡都沒有任何動靜,他們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鎖定蘇縉的位置的?
警笛聲響起的那一瞬間,蘇縉動了。
他乾脆利落的奪了離自己最近的人手上的那把刀,一刀割開捆著阮韻寒的繩子,問了一句,“能跑的動嗎?”
阮韻寒點了點頭,緊緊抓著他的胳膊。
“把你高跟鞋脫了。”
阮韻寒很聽話,她明白此刻到了自己和蘇縉生死存亡的關頭,如果自己能順利闖過這一關,或許能真的在蘇縉身邊擁有一席之地。
而經過今天晚上的事情,她也看明白了,蘇家的勢力絕對深不可測,先前是自己看走了眼,現在看來蘇縉是可以依附的物件。
蘇縉似乎對地下倉庫的路很熟,拉著她一路狂奔,阮韻寒嬌嫩的足底在粗糙的地面上磨出了血痕,一貫嬌生慣養的她居然生生忍住了錐心的痛,她知道自己必須活著和蘇縉逃出去。
阮家是不會管她的,她在和阮晨的對決中失勢,回去之後,父親一定會順水推舟的巴不得她退學去聯姻。
哥哥也指望不上了,母親還在替自己坐牢,除了蘇縉,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依靠誰。
所以當兩人跑過一個轉彎,一道寒芒從暗處刺出的時候,阮韻寒連想都沒有想,挺身擋在了蘇縉身前。
後來的事情她只有朦朦朧朧的記憶。
她感受到自己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她也能感受到蘇縉的歇斯底里,她感受到手術檯的冰冷。
但當她醒來,守在自己身側的,不是那個自己舍了命相護的男人。
是阮家的人。
“小姐,先生讓我們把您接回國好好修養,他說您受了這麼重的傷,放在異國他鄉他不放心,讓我們現在就給您辦手續回國。”
阮韻寒當然不相信所謂不放心這套鬼話,她只是沒有想到阮正德心裡當真沒有半分父女親情。
重重的一巴掌抽在了她的臉上,阮正德的怒斥傳進她耳朵裡,“我嬌生慣養了你二十年,你難道不應該為這個家裡做出點什麼嗎?還不趕緊給宋先生道歉!”
二樓吃瓜的阮晨咂了咂舌。
雖然阮韻寒現在看上去確實挺慘,但要真說起來,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一手好牌被她活生生的打個稀爛。
她要是真的循規蹈矩,再回到華國後不生事端,不想著處處跟阮晨整個高低,等她韜光養晦從第一軍事學院畢業,再加上阮欽的支援,在阮氏集團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不是難事,說不準婚事也能自己做主。
宋先生一邊假意勸著阮正德讓她不要動怒,但那隻手已經不安分的撫上了阮韻寒的臉頰,嘴裡還做作心疼的說道,“你看看你父親怎麼下手這麼狠?你也是性子倔,不過你放心,跟了我,我不會虧待你的。”
阮正德在一邊添油加醋,“還不趕緊謝謝宋先生。”
阮家的大門就在這時候被人一腳踹開了。
男人旁若無人的走了進來,徑直扶上了阮韻寒的輪椅,“阮先生,這是我蘇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