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的泡沫,上面還有爆炸糖,入口有啪啪聲,口感極其特別;“哀”是冧酒加上百分之七十特濃可可打成的黑朱古力,入口味帶微甘,有種苦味但不悲哀;“樂”相對來說沒那麼多花哨,是用新鮮紅莓及草莓打成蓉的果凍。
兩人都已經吃過飯了,只是當小零食來品嚐一下,的確是非常特別。何問不得不佩服,年紀輕輕的啟雲對香港特色飲食,的確是有非常深的瞭解。他只是覺得甜點的色形味俱佳,啟雲卻是一一說出了每樣的製作流程和用料。這樣一來,他又覺得有點相信她說的話了。可她要真是三十五六了,那長得也太年輕了,難道是對化妝品也有很深的研究,所以才保養得這麼好?
何問最後十分誠懇地問對方到底用的是什麼化妝品,可以讓一個三十五六歲的女人容顏稚嫩得像二十二三歲。
啟雲這回倒是樂了:“你真信啊,我逗你玩呢,我今年二十六歲。”
何問這時才有些釋懷,自己再怎麼看走眼也不至於差了十多歲,不過二十六歲的女孩如此長相也算少見了。男人的那種心態,又讓他不甘承認自己受騙成功,立刻開玩笑說:“二十六歲就要當上女市長了啊,那你介紹一下你的官場心得吧。”
“沒,我在道南區工作,負責招商。”
“那就是女區長了?”
啟雲忽然嘆了一口氣,把手裡的叉子放到一邊說:“這麼美麗的夜色,這麼美味的甜品,你能不能別提這些十分殺風景的話題?”
完,看來今晚是摸不清楚這女人的底細了,何問只好轉移話題說:“那說別的,王大姐那邊怎麼回事,她那個一再表示謝意的Burberry手包,是你的傑作吧?”
啟雲說:“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你那麼傻,將來回去被老闆批,一定在心裡詛咒我N多次。所以我就提前動手,幫你把該做的工作做了。”
這是什麼思路?Burberry就沒有便宜東西,你倒是一興奮幫我送了一個給王大姐做人情,我可怎麼去還你啊?
“那個手包,我們一起逛那家店我就看到了,十分配王大姐相中的那件衣服。昨晚從酒吧出來,一個人也沒意思,我就回那家店把它買了。送給王大姐的時候,就說是你送的。”啟雲有點得意地說,“看你面相有點老,辦事卻絲毫不老到。陪著人家財神爺逛街,不給人結賬不說,還把人家一個人支到一邊,自己陪美女去遛街。等王大姐回到家裡想明白了,你們公司有多少單子也都黃掉了。”
啟雲說得頭頭是道,何問卻覺得完全是多此一舉。兩人萍水相逢的,哪能佔對方這麼大便宜?他立刻說:“謝謝你,幫我想這麼多。你把地址寫給我,還有那包多少錢,回北京以後,我把手包的錢還給你。”
“想要地址就直接說,”啟雲笑了,“還什麼還啊,昨晚我舊病復發,當著香港女仔的面讓你立刻消失,深深地傷了你這個好男人的心吧?就當是補償了吧,我有時候比較任性,初次見面就傷害你,我不想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難道Burberry的包就可以彌補情感上的傷害嗎?何問有些不高興,但也不方便發作。
“怎麼了?”啟雲看他悶不做聲,索性說道,“你們男人不都是這樣嗎,傷了女人的心,傷了女人的感情,然後就拿金錢和物品來補償?”
何問真的被激怒了,狠狠地把手裡的叉子摔到了桌子上。旁邊的人到底還是被他們先後的奇怪舉動整愣了,又往這邊看過來。作為一個男人,應該有風度,何問一遍一遍地在心裡告誡自己。最後他強忍著怒氣問:“你是不是滿族人,應該是姓愛新覺羅的吧,愛新覺羅?啟雲?”
啟雲有些驚訝地問:“你的智商的確是高,這你都知道?按宗姓應該是,不過戶口本上早就不這麼寫了。”
何問從牙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