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錯,蘇夫人正是在沐浴。不多久,她圍了一塊布帛走出屏風。雖沒想象中的前/凸/後/翹,不過在羽清音見過的裡面算是中上等。對方沒有發覺有人偷窺,毫無戒備地慢慢擦拭身體。
羽清音打了個哈欠,這樣看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啊,對方怎麼還不露出破綻。再等一會,若她穿上衣服後還沒什麼收穫的話,他就回去睡覺了。
在懈怠的間隙,一陣疾風颳過,嗖的一聲,有什麼東西朝羽清音正面衝了過來。因不能搞出太大聲響,他躲閃的幅度很小所以沒能避開,右肩猝不及防地被利刃刺入。
羽清音悶哼一聲咬牙忍下,穩住身形。
箭已入肉二寸,是個好手。
他盯著插在肩上的兇器,這東西非凡界之物,這下被他抓到馬腳了吧?就算沒從蘇夫人身上找到破綻,有這個也足夠證明了。
想壞羽軒閣閣主的生意,羽清音倒要查檢視是誰這麼無聊。
對方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時間,第二箭便乘風而來。不過這次他已有心理準備,靈巧地避開,用右手截住了那支箭。低頭掃了一眼,箭頭汙黑。
好傢伙,還塗毒??
這可夠狠啊!難不成是他涅槃前的仇家?不能太過打草驚蛇,今日還是走為上計。
羽清音側身貼著牆根快速移動,對方不會只在遠距離射箭,應該會迅速靠近,他的儘快離開狩獵範圍,離開蘇府。要調查的事情不只一點點,不能現在就跟對方碰面,那樣會錯失很多內/幕。他跌跌撞撞地跑進蘇府後院的花園,暫借花草樹木做抵擋。不管箭上塗了什麼毒,必須立刻把它拔/出/來。
羽清音依樹而立,咬牙忍痛將箭從肩上拔下,隨後扯開衣襟,傷口裡流出的血已不是鮮紅,而是較暗的殷紅。他錯愕片刻,又呆滯地按了按胸口,無奈地嘆氣。
這毒至陰,體內陰陽不調和,法術受限。
眼下要儘快回客棧療傷,他隨手捏了個訣化為灰突突的小麻雀,撲稜撲稜翅膀飛出蘇府。
夜月正圓,銀輝灑落一路。
多虧這月光,受傷的羽清音才沒有因為失血過多而暈頭轉向。慢慢騰騰地飛了一陣,才終於到達落腳的客棧。他使出最後的力氣向二樓那間臥房飛去,在窗前恢復人形,坐在窗稜上緩了口氣。總覺得今晚蘇府裡有人早有防備,似乎守株待兔,就等他闖進去一樣。
羽清音撐著窗稜跳進房間。
“閣主,您受傷了?”
他拿在手中準備點著的紅燭差點脫手落下。
“未央你……不是睡了嗎?”
羽清音將紅燭點好,燭火搖搖晃晃,昏黃的光芒充斥在房間內,藉著光他看到未央站在書桌旁,一雙眼睛焦急又忐忑地望著自己。他明明是在未央熟睡之後才偷偷溜出去的,他怎的突然醒了?
“未央深知依您的性子不會坐以待斃,夜間定會做些什麼。擔憂之餘半夜醒來便看看,發現您果然不在房內。”
羽清音走到未央身邊,拍拍他的肩:“害你擔心了,我沒事,回房睡下吧。”
“可您的傷……”未央遲疑地看著羽清音的右肩,滿是血汙的衣襟已被撕開,能看到裸/露的面板和留著暗紅色鮮血的傷口。
“無礙,你去睡吧。”羽清音背過身,揮手示意未央立即出去。
未央尚存疑慮,但這話裡已經暗含命令的意味,再怎麼說羽清音是羽軒閣的閣主,是他侍奉的主人,他不會反抗他的命令。
“我為您備些熱水吧。”
“嗯。”
聽到未央關門的聲音,羽清音才瞬間放鬆下來,肩上的疼痛陣陣戳心,他咬牙忍著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但身體卻已到極限。這毒絕非凡界所有,以他判斷,這是來自幽冥地界,是屬於鬼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