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進府,不是拜託在下幫忙處理你們夫婦的家務事吧?”此話一出,靑浣的臉色有所變化,能窺看出她的一絲緊張。“在下怎麼聽說,二位大婚後,您的夫君幾乎夜不歸宿,甚至婚宴當日,也都未留宿房內?”
靑浣被問的無以為對,她無法反駁,因為羽清音說的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事實。她曉得羽清音是誰,是個什麼身份,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便也很清楚羽清音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羽清音雖然很少離開羽軒閣,卻並不意味著對生意與主顧的事一無所知。
“多謝夫人款待,羽某還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辭,改日再來府上拜訪。”
羽清音起身,拱手行禮,不給靑浣開口挽留的機會,轉身出門喚來未央離開了蘇府。
羽軒閣那一面古舊銅鏡是世間難得的寶物,憑此羽清音便可窺探凡世紅塵的萬萬千千。靑浣想要瞞住的事,羽清音早有察覺,只不過因一些小事分心導致他將其遺忘在腦後。若不是司命及時提醒,羽清音還真一時半會想不起自己曾跟一偷偷下凡小蛇仙做過交易。
羽清音和靑浣的談話結束的如此快,未央一時沒反應過來,怔怔地跟在羽清音身後:“閣主,我們就這麼走了?報酬呢?”
“時機未到。”豈止是時機未到,連當事人都未到。這靑浣如此積極地準確地與羽清音對口號,以為這樣就能讓人不起疑心?與羽清音結下相思曲紅豆約的人,他會不記得?他會認不出來?“我們還要去找兩個人。”
“主顧不是已經找到了?還找什麼人?”
“蘇亦秋,和靑浣。”
找真正的靑浣。現在蘇府的這位蘇夫人根本不是羽清音當初遇見的那個靑浣。
如此,羽清音的那個夢似乎也有解釋了。曾捨棄仙身化為凡人的靑浣若是變為遊魂野鬼不足為奇,只是她如何變成那樣的?有那樣強烈願望的靑浣肯定不會毫無理由地自縊而死,定是被什麼人所陷害。
羽清音扶額,這可真的不是好兆頭。靑浣變成凡人這件事,他確確實實參與了。這整件事跟他不是有點關係,而是有很大關係。
為了達成靑浣的願望,羽清音可是趁司命醉酒的時候偷偷改了蘇亦秋的命格啊!這要是被發現了,免不了又要牽連到司命,而且灌醉他的人也正是羽清音……
司命交了羽清音這麼個朋友,真沒討到什麼便宜。常常幫羽清音背黑鍋不說,還總被羽清音算計。就說偷改命格這事,羽清音的大多生意都要牽扯到改命格,小改一下沒有什麼大騷動,但大改之時總是有的,遇到了也總是要被發現的,被發現也自然是要鬧到二郎真君那裡的,鬧到二郎真君那裡也總是不好處理的。因羽清音不歸屬三界六道中任何一方,身為天界司法天神的二郎真君沒有處罰羽清音的許可權,所以他只好對司命下手了。每每這般,司命都好被整的很慘,事後他只能狠狠訛羽清音幾頓好酒,或在羽軒閣賴著十天半個月不走。
司命是在為羽清音背黑鍋,所以他便忍了。
羽清音倒覺得司命應該感謝自己,多虧了他司命才能和二郎真君成為熟人啊!
二郎真君楊戩,那可是天界的司法真神,三界眾生對他……對他的鬼怪脾氣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每天都是生人勿近的可怕面孔,與其交好的神仙甚少……幾乎沒有。而司命得益於羽清音的算計,經常光顧楊戩的府邸,連守門的小仙童都跟司命混熟了。那小仙不知司命是來受罰認錯,還以為自家主子終於交了個朋友呢。
每當羽清音拿此事調侃司命,他便會愁眉苦臉地佯裝發怒道:“切莫再說!不曉得那些愛嚼舌根的女仙們已經傳出幾個版本了。我現在甚怕最八卦嘴賤,最寂寞無聊的月下老人手癢給我和那石頭臉牽個紅線,拿此尋開心了。”這話只是玩笑,月老還不敢給兩個男神仙牽紅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