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說出來也不怕笑話,要說事從權宜,那也該二嫂這個正經丈母孃來操持呀,真是不懂規矩。”
林氏氣道:“我還怕你出差錯,這下好了,全讓她來管著了,這是安國公府辦的宴會還是靖國公府辦的宴會?”李氏勸道:“二嫂別生氣,今天來的哪個不眼明心亮的,看著說好,暗地裡都笑話呢,咱就讓她丟人去。”
林氏嘆了口氣,阮臨湘也勸道:“娘彆氣了,您和三嬸還有三姐姐五妹妹只管出去玩,該逛園子的逛園子,該賞花的賞花,這事就讓她忙去,我就不信她次次都來。”
林氏看女兒沒心沒肺的樣子,手指頭忍不住戳過去:“你呀,這寒冬臘月的看什麼花。”阮臨湘嘻嘻笑:“這都進二月了,園子裡還有幾株晚梅花開著呢,後頭還有一個霞雲軒,裡頭掛的都是名人字畫,我陪您和三嬸去看看。”說完也不吃飯了,拉著人就往後頭去。
路上正說著,一個婆子趕過來,道:“大夫人,廚房差了幾樣東西,要開庫房,特地派我來拿鑰匙。”阮臨湘不高興道:“有什麼事去找親家夫人,沒看我正忙著的嗎,今兒個親家夫人辦的宴席,找我要什麼鑰匙。”
那婆子陪著笑道:“正是親家夫人派我來的。”阮臨湘悠悠道:“是嗎,我怎麼不知道啊,趕明還是給親家夫人再配一把鑰匙吧,想要什麼別找我了,只管拿。”
那婆子聽了這話臉色頓時不好,只陪著笑臉,李氏故意道:“喲,湘兒呀,這國公府究竟是你當家啊還是你那親家夫人當家啊。”
阮臨湘笑道:“三嬸別見外,親家夫人古道熱腸的,我也不好拒絕不是,既然這樣咱們就別操心了,好歹是親家夫人的一番心意。”說著一行人說說笑笑走遠了。
紫鳳閣,韓夫人正和韓宜安喝茶,那婆子愁眉苦臉進來道:“夫人,大夫人不肯給鑰匙。”韓宜安驚訝:“娘,你去要鑰匙去了。”
韓夫人嗔道:“你這是什麼口氣,我還不是為了你好,早讓你把管家的權力抓住,可你偏又放開了,我趁著這機會把庫房的鑰匙要過來,晾她也不敢要回去。”
韓宜安氣惱:“可是你這樣多惹人笑話啊。”韓夫人道:“這有什麼可笑話的,咱們靖國公府和安國公府幾代的交情,蘭陵沒個長輩,我就算半個長輩了,替他管家有錯嗎?”
韓宜安道:“那也不能這樣啊,你看,她肯定不給。”韓夫人道:“倒是沒料到,這丫頭還挺硬氣。”那婆子臊了一鼻子灰,正惱著呢,聽聞這話道:“誰說不是呢,夫人您可不知道,那張小嘴巴巴的,夾槍帶棒當著阮家夫人的面就把我罵了一頓,我說是夫人要的,她還說夫人多管閒事,這不把我罵回來了。”
韓宜安道:“這事娘做的也不對,本來是安國公府的事,您一來,倒顯得安國公府沒人似的,蘭陵多沒面子啊。”韓夫人嗤笑:“我倒是希望你出面,名正言順的管家,你倒好,給我撂挑子不幹,我有什麼辦法。”
韓宜安道:“我都跟您說了,我自有辦法。”韓夫人提起這個就來氣:“你有什麼辦法,你要是有辦法怎麼會現在都沒圓房?枉我教了你這麼多東西,嫁了人就全忘了?”
韓宜安不說話了,韓夫人道:“這事你別管,我就不信了,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有什麼通天的本事,要不是你不想對著蘭陵耍心眼使手段,會這麼丟人?這深宅大院的,誰沒使過手段?那姓阮的丫頭,要是沒什麼手段,蘭陵能對她服服帖帖的?你呀。”
韓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眼女兒,對那婆子道:“你再去要,就說是二夫人說的。”又對韓宜安道:“你趕緊換衣裳,這賓客很快就都來了,你跟著我出去應酬,讓人家瞧瞧,姓阮的夫人壓根就比不上你這個姓韓的夫人。”韓宜安無法,只得換衣裳。
要說親戚朋友,阮臨湘就只有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