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還是個超一品誥命呢!這等撒潑手段,使在皇宮裡頭,也不怕驚擾了貴人!
“王爺,這無憑無據的事,確實不太好辦,您看?……”
意思是讓姬謹行拿個主意。
姬謹行冷眼看著忠勇王妃在那兒撒潑,平靜道:“誰說無憑無據?”
這簡簡單單輕飄飄的六個字,幾乎像是五雷轟頂般,砸到了忠勇王妃跟福安郡主頭上。
福安郡主面無人色,緊緊閉著嘴,不敢說話。
她怕一開口,便是一口鮮血吐出來。
忠勇王妃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飛快的把事情捋了一通。
對,什麼證據,不存在的。
經手的那個丫鬟,她早就立馬處理掉了,都沒留過夜。
眼下確切知道她們如何調包的人,也就只有她跟自己女兒了。
這樣一想,忠勇王妃倒是有了幾分理直氣壯。
她拿著帕子抹了抹淚:“倒是請王爺拿出證據啊!”
姬謹行冷冷的笑了一聲。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一直在著迷的看著自己心上人為自己出頭的方菡娘心裡頭也是有些納悶,難道她家王爺真查到了什麼東西?
姬謹行給了方菡娘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喊了青禾。
青禾從人群中越眾而出,向著皇后行了禮。
姬謹行又要了一盆溫水。
皇后點頭允了。
在宮女去端水的時候,姬謹行看向福安郡主,伸出了手:“珠冠。”
福安郡主強嚥下喉頭的腥甜,有些狼狽的站直了身子:“不!”
姬謹行看了青禾一眼,青禾上前一步,笑道:“郡主,這您就奇怪了,方才您追著方姑娘說人家頭上那顆南海天珠是假的時,可沒給人家拒絕的餘地啊;怎麼到您了,您就這般不配合了呢?”
福安郡主咬著牙,後退幾步:“本郡主乃是一朝郡主,怎能當眾脫去珠冠!”
最上首的皇后都面露出不悅的神色:“福安,話不是這樣說。你們讓十一拿出證據來,十一要拿證據了,你們又這般不配合。難道十一說的都是真的?……眼下可是你們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啊!”
連皇后都不悅了,忠勇王妃連忙給女兒使眼色。
不過一盆溫水而已。
這珠子之前她們也曾經放溫水裡頭清洗過,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福安郡主自然也是知道這事,只是她心裡過不去這個坎。
見忠勇王妃不停的給自己使眼色,福安郡主一咬牙,直接從頭上摘下了珠冠,隨手一扔:“拿去!”
她頭髮散落下來,再加上慘淡的臉色,憤恨的通紅的雙眼,看上去竟是頗為可怕。
青禾武功高強,儘管福安郡主這般不配合,隨手一扔,他不過身形一閃,那珠冠便到了他手裡。
他抬手高高的舉起那珠冠,將珠冠展示在眾人眼下,示意他並沒有對珠冠做什麼手腳。
這時候,宮女也將溫水端過來了。
一盆溫水,靜置在大廳中央,吸引了花廳裡頭所有人的注意。
連皇后都生出了幾分好奇之心:“十一,你打算做什麼?”
姬謹行看了青禾一眼。
青禾領會,上前將珠冠置於溫水之中。
珠冠並沒有什麼變化。
福安郡主按捺不住狂笑起來:“謹哥哥,你說的證據呢?!這跟之前根本沒什麼兩樣!這算什麼證據!”
她話音裡頭不復往日的濃情蜜意,剩下了濃濃的恨意。
因愛生恨,很簡單。
姬謹行並不理會福安郡主,而是看著皇后,平靜道:“母后,兒臣因著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