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問題已不重要,她依然想知道。
周子麒顯然是有備而來並未開車,左擁右抱著兩個濃妝豔抹面容姣好青春靚麗的妹子走向路中間準備叫車,他似乎已經把雲南的思妍相好忘得一乾二淨了,馮琳猛打方向盤把車橫在他們面前。這是她第一次圍堵周子麒也是最後一次,周子麒一直在迴避她,從雲南回來他們還從來沒有正面交鋒過,這一刻她有不到黃河不死心的執拗,哪怕周子麒當面向她承認從前追求她不過是看重她父親手中的資源她也能死得瞑目,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什麼交代都沒有連一句話也沒有。
看到馮琳的車周子麒臉色一凜霎時收斂了剛才還笑嘻嘻的面容,眼神中暗自生長的冷酷絕情很快就升級成了仇恨的怒火,這雙怒目就足以殺死馮琳。馮琳受到了驚嚇內心寒意陡生,她從未見周子麒有過這樣的眼神,他居然是恨她的,出軌背叛的那個人是他,利用她的感情妄想上位的人是他,他對馮琳毫無愧疚之情不說竟然還如此仇恨她。
周子麒無奈只得揮了揮手示意身邊的兩位女郎離開,他比任何人都懂馮琳的倔,她能處心積慮地在queen’s門口逮到他就絕不會輕易離開。兩位女郎軟磨硬泡遲遲不肯離去,好不容易到嘴的肥肉還沒來得及吃就要原封不動地吐出來誰肯?跟那些年老大肚又禿頭的男主顧比能遇到周子麒這樣瀟灑倜儻的絕對是她們三生修來的,極難得撿到的大便宜,直到周子麒拿出手機掃了她們二人的收款碼後兩人才悻悻然地離去。馮琳把這一切盡收眼底讓他感覺非常沒有面子下不來臺,這一刻他對馮琳的恨意簡直要飲其血噬其骨才足矣解恨。
“上車!”馮琳故作鎮定地淡然道,其實她的內心早已分崩離析潰不成軍,她從前自以為所具備的堅強和剛毅不過都是鏡花水月,直到馮耀輝落馬她才真正認識到自己的外強中乾,軟弱無能。
“二馬,夠了!”周子麒像一頭怒獸眼睛裡盡是紅血絲一拳重重地砸在馮琳的車頂上,馮琳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心中駭然但依舊面不改色,車窗是開著的,這一拳要是打偏了落到馮琳的頭上或臉上那後果一定不堪設想,這是周子麒給她的威懾。
馮琳權當什麼都沒發生過的一樣笑了笑,說:“你先上車,上來再說。”周子麒把頭從開著的車窗處伸進來,整張臉懟到馮琳的面前,惡狠狠地直瞪著她一句話也不說,兩人都僵持著。這時馮琳按響了車喇叭,刺耳的鳴笛聲在安靜的深夜裡立即吸引了queen’s門口無數俊男靚女的目光,周子麒站在車外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尷尬到了極點,他剛想離去馮琳的車一個擺尾攔住了他的去路,不一會兒在夜總會門口站崗的幾個高大威武的安保人員就朝他們這邊走來。
能在澄市立足的酒吧、夜總會全是黑白通吃的,主要營業收入靠的就是那些打擦邊球的生意,不怕有膽大的鬧事,以惡制惡以暴制暴是常用的伎倆,誰敢在店門口鬧事立馬會有黑社會性質的安保員把鬧事者拖走,拖進旁側黑漆漆的後巷裡,至於後面發生的事情就沒再聽說過了。萬一遇到有來頭的不要命的把事情鬧大了,還有潛伏在不遠處的白道出場,白道永遠是最後的勝利者。周子麒眼見兩名威武的夜總會安保員朝他走來立馬慫了,說了幾聲:“馬上走!馬上走!”這才極不情願地上了馮琳的車。
周子麒上車後索性拿出手機打起了遊戲,以前哪怕是在車上週子麒都是極顧及馮琳的感受陪她聊天,還會在聊天中可以照顧馮琳的情緒,要是哪句話惹她生氣了立馬跟她撒嬌賣萌賠不是,生怕晚了幾秒鐘馮琳就一個爆栗子扔到他頭上。馮琳不明白為什麼三年的感情在周子麒那裡可以說放就放,難道他對她真的連一點真感情都沒付出過嗎?周子麒的臉在夜色中忽明忽暗,陌生得無法辨認,從前那個對她呵護備至的周子麒早就死了,現在這個不過是利用著周子麒軀殼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