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青陽村,謝長懷拿著菸斗站在緊鎖的大門前,忍不住的抹了眼淚。
這都快被埋到地裡了,老哥哥還出去住了。
以後他又少了一個聊天的人,“唉,走嘍,都走嘍,多熱鬧的一個家喲,現在真是個笑話。”
“三爺爺!”謝景齊扛著鋤頭走了過來。
謝長懷轉身,“景齊小子,剛下地啊。”
“三爺爺,我鋤鋤草。”
“你大伯把地都給你種了。”
“嗯,本來是想著給我爹和三叔呢,但是我娘和三嬸還爭誰多誰少的。
大伯一生氣,五畝地都讓我種了,還簽了協議。”
“唉,十年前你大伯家是最團結的,七年前是最熱鬧的,五年前是最讓人羨慕的。
你看看現在,婚也離了,人也走了,這才走兩天,院子裡的落葉已經那麼厚了。”
謝景齊也難受,“三爺爺,我是晚輩,或許我不該說這個話。”
“你想說就說唄。”
“我大娘變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只是拿著要照顧她娘為幌子。
以前沒有她,她娘就不活了嗎?她只是捨棄不了那種好日子了,什麼都不需要幹,天天有人伺候。
大伯也不是因為爺奶在家他不願意去,他是真的看到了大娘變化,感受到了大伯母對他的看不起和嫌棄。
這幾年他也一直在維繫這個家庭,只是景銘當兵,大娘回來了。
三爺爺你看過大娘的眼神嗎?她看不起我們所有的人。
所以這個結局是必然,誰也改變不了。”
謝長懷很認同,“你看的比較清楚,唉,命,都是命,走吧,該回家吃飯了。”
祖孫兩人走後,院子裡又來了一陣風,樹葉在院中跳舞追逐……
顧念在家裡待了一週就回甘市了,她的樓房整體框架已經起來了,天氣越來越冷,建築隊也在趕工期。
她們想在大雪來臨之前把窗戶都封上,外牆收拾好。
為了這棟樓,她弄來的錢可都投了進去,希望能掙錢,要不然她可能會哭一場。
中午去了武館,劉井井和馬琴已經準備好飯了。
幾個小傢伙看顧念進來,慌忙的跑了過去,顧念張大懷抱,一個都沒抱住。
“小兔崽子們,你們什麼意思?”
“姐姐,要姐姐。”
“安安呢,安安怎麼沒來。”
四個小傢伙淚眼婆娑的看著顧念,搞的顧念都覺得自己十惡不赦了。
’陳曉雨提著兩個雙胞胎,“你們兩個能不能幹點正事,天天想著玩。”
“娘,小孩子不想著玩能想什麼?”
陳曉雨一愣,“臭小子,你學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