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便會以鐵腕手段扣住罪證,踢出司獄隊伍。罪輕的,也就打個幾十軍棍了事,罪重的,那可就直接坐實了罪證,交送斷事司受審。
即便閻斷事想要包庇,那也沒辦法。
因為胡哥行事周密,滴水不漏。罪證確鑿的情況下,閻斷事要是敢包庇、徇情枉法,他自己都得搭進去。
不管是閻斷事還是潘金冒,在事不可為的情況下,都會選擇明哲保身。
手下的心腹,只不過是棋子,要他們拿‘帥’來保,那自然不可能。
進得牢內,披頭散髮,渾身血痕的阮崇煥聽得響動,立刻抬眼看了過來。當他看到是楚風時,整個人立刻變得非常激動。
猛地抬頭,目光灼熱的看著楚風。
彷彿看到了救星。
“阮崇煥,你想見的人,我已經給你請來了!有什麼話,你就抓緊時間說,估計後天,你就有可能被問斬!”胡哥與楚風穿一條褲子,言語間,也悄然向阮崇煥施加著壓力。
只有這樣,才能方便楚風成事。
阮崇煥聽到‘問斬’二字,整個人猛地一顫,眼神變得黯淡了許多。
“多謝胡獄司!”他語氣低落的說了一句,便不再理會胡哥,重新看著楚風。
將死之人,其言也善。
阮崇煥自知必死,也沒了往日的跋扈與驕橫。
他們父子本來合謀,姦殺了花家小姐,想要栽贓胡哥。沒想到數年後,卻是天理召召,因果報應,惡報上頭。
因為與潘金冒翻臉,陳年舊事被潘金冒翻了出來,並且直接就給他定了問斬的重刑。
看著這兩個曾經被自己視之為螻蟻的人物,一個成了管控他的獄司。另一人,依然如舊,不過此刻的阮崇煥心境不同,再看楚風,卻是覺得此子真是有如一片深海,深不可測。
他現在方知,當日對楚風的那些輕蔑態度,有多麼可笑。
“低調,才是永恆的王道啊!”
阮崇煥幽幽一嘆,語氣悽愴道“楚大人,阮某死不足惜,只是犬子俊傑,還有一眾家眷卻是無辜。我知你為人頗有正義,懇請你救他們一救”
楚風不由臉色一冷,擺手道“阮崇煥,你還真是至死也不醒悟啊!當初想讓楚某幫你兒子晉升千戶,你不肯付出任何實質代價。”
“現在,想讓我救你兒子與一眾家眷,仍是不肯付出任何代價!銀子也好,其它東西也罷,都是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東西,你留著有毛用?”
“說句不好聽的,現在整座衛所軍營,能救他們的也就只有我楚風。我若不出手,他們必死,你不管留下什麼好處給他們,他們都無福消受!”
被楚風一頓臭罵,阮崇煥儘管非常憤怒,但是卻不敢還嘴。
沉默良久,他仍然沒有說話。
楚風不由冷哼道“真是不知死活,冥頑不靈,那也就沒什麼好說了!”說著,他甩袖就走。
阮崇煥本來正在天人交戰,此刻受到逼迫之下,卻是不敢再遲疑。
“楚大人,等等!我知道你想要潘金冒的罪證,只要你答應庇護我兒子與家眷,我願意全部交給你!”阮崇煥一閉眼,做出了決斷。
楚風聞言,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
不過並沒有轉身,手依然搭在牢門上,一副隨時準備離開的樣子。
“阮崇煥,你是不是太自信過頭了?潘金冒的罪證我是想要,但是也要看那罪證有沒有價值!不過要真有很高的價值,你也就不會落得現在的下場。關在大獄內的人,應該是他潘金冒!”
楚風緩緩轉身,一臉冷笑和不屑。
這話似乎剌到阮崇煥的恨事,臉孔有些扭曲,恨聲道“要不是姓閻的王八蛋臨時反水,那何郡守貪生怕死,愛惜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