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鬼伯跟著提督去了廣府。
第三日,齙牙蘇上門,送上一本厚厚的圖集,陸辰一看,竟然是目前港口停放著的所有船隻的照片。
都是全景照,而且每張照片背後,都用娟秀的字型寫著船隻所屬的國家和商會,大體長度、運載量和火炮數。
顯然是用了心的。
陸辰對此很滿意,派紅拂出馬,讓她去搞定一直在洋人背後搞風搞雨的沙河幫。
第四日中午,官府騷動起來,大批衙差出動,攪動的碼頭不得安寧。
隨後沙河幫數十人洗劫美國鬼子商船逃遁的訊息不脛而走,佛山上下拍手稱快者不計其數。
“咦?”
陸辰放下報紙,目露驚奇的看著乖巧站在一旁,氣息隱約厚重了一絲的紅拂。
“你做了什麼?”
紅拂有些遲疑。
“直說!”
“是!”
紅拂道:“紅拂化作水魔吞噬了沙河幫和貨倉。”
“血食對你有用?”
“是!不過用處很小。”
“具體一點!”
“呃……生吞十人相當於紅拂一日恢復。昨夜不過數十人,可免一日苦修。”
“呵,還真是聊勝於無!”
陸辰打量著她:“難怪小靈見你便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你果然不簡單啊。”
紅拂微微低頭:“少爺說笑了,紅拂再如何本事,也只是少爺胯下一奴婢而已。”
陸辰面色古怪。
胯下這個詞用的妙啊。
不過,你是不垂涎我的美色啊。
想到最初見到這傢伙時那副猙獰醜陋的樣子,陸辰便在心裡直接判了死刑。
沒門,不可能的,你死心吧。
“比起血食,反而貨倉中有些東西,起了大作用。”紅拂像想起了什麼,道:“少爺,你可知鴉片是何物?”
陸辰斜眼看她:“裝傻是吧?你在大帥府做了那麼久姨太太,會不知道鴉片是什麼?”
紅拂委屈道:“少爺明見,紅拂幾百年前被老禿驢鎮壓,打得瀕死關押進大墓,數百年不見天日,又被金佛佛光沖刷,意識不知道多少次被抹除,若不是五魔蠱存在特殊,可跨越生死屏障,早就化作灰灰。”
陸辰翹著二郎腿,拿了個果子啃著,不在意道:“然後呢?”
“然後就姓徐的挖出來,才得以喘息,可一個叫初六的傻瓜把我和金佛擺在正對面,壓得我喘不過氣來,再次陷入被鎮壓狀態,若不是管家貪心,將金佛替換了,紅拂怕是現在還縮在瓶子裡。”
說到這,紅拂撇撇嘴:“哪知我剛找了個宿主,準備借體重生,少爺夫婦就打上門來。前後不過幾個時辰,紅拂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沒辦法瞭解這些近代才出來的事物啊。”
陸辰想想。
這傢伙確實夠悲催,被暗無天日的鎮壓了幾百年,時刻處於生生死死的狀態,又被佛音灌腦,噪音折磨。
若不是存在形式比較奇特,不死特麼也得瘋了。
好不容易出來,還沒開心幾個時辰,又一頭撞在陸辰手裡。
從被鎮壓變成被奴役,而且還是那種連逃都逃不了的。
這魔生簡直就是個悲劇啊。
出於對命運的敬仰,陸辰將果核隨手一扔,拍拍手道:“鴉片這東西,嗯,簡單來說是個害人的東西!隨隨便便就能讓人傾家蕩產,家破人亡,嚴重的甚至可以遺毒無窮。這麼說吧,你可以把這東西當成另外一個領域的你!”
“這樣麼?”
紅拂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閃過一道熾熱的光芒。“少爺,這東西是不是每艘船都有?”
陸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