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哥,又有人打起來了!”
二十米外茶餐廳內,一名小弟火急火燎的跑進來報告。
躲在牆角的烈火怒道:“你那麼大聲幹嘛?恨不得告訴所有人我在這裡?”
“不是不是!”小弟連忙認錯。
“趕緊坐下!阿華阿標,守在門口,不讓外人進來!”
“知道了烈火哥!”
坐在旁邊的兩個小弟站了起來,一左一右堵在門口。
偶爾有好奇的路人往裡看上一眼,兩人頓時面露兇相,將路人嚇得連忙走開。
報信小弟撓了撓頭,坐下道:“烈火哥,打架怎麼辦?不管了?”
“你又不是警察,怎麼也管閒事啊?”烈火沒好氣的道。
“可是大佬畢竟在治療,打架不是會分走路人的注意力嗎?萬一影響治療效果怎麼辦?”
小弟一句話,烈火頓時陷入糾結。
是啊,萬一影響治療效果怎麼辦?
他們可不是為了造反才把老大掛到路燈上的,一切都是為了解毒啊!
小弟見烈火五官都皺在了一起,試探性的問道:“要不然,怎麼報警?”
“報個屁!你還嫌不夠丟人啊?叫人跟洪興的混蛋說一聲,他們不是非要幫忙嗎?那就趕緊乾點兒人事兒!”烈火拍著桌子咆哮道。
“明白了,烈火哥!”小弟轉身便跑了出去,再留下來,他真怕烈火哥把脾氣發在自己身上。
不過這也難怪!
任誰大佬必須掛在路燈杆上丟人,作為門面的頭馬都受不了。
……
對面咖啡廳,和聯勝幾個叔伯輩坐在包間,表情怪異的盯著路燈杆上的人影,沒有人說話。
還記得鄧伯突然把大家召集過來的時候,幾乎每個人進門,都要先表演一下什麼叫做目瞪口呆。
“請茶!”
鄧肥如同肉山一般坐在太師椅上,持著個通體翠玉,晶瑩剔透的茶壺,熟練的將茶盤上的杯子倒滿。
圓桌旋轉,眾人陸續拿了一杯,有的直接一飲而盡,有的則放在一邊。
高佬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舌尖兒還是被燙了一下,心中頓時不爽。
他看了一眼自顧自蓄水的鄧伯,轉向面色不好的龍根,道:“龍哥,你確定這是治病?我怎麼看都像是有人在故意整巴閉!”
龍根面無表情,反問道:“你會為了整人弄出這麼大場面嗎?”
“呃……”高老眨了眨眼,沒話了。
誰會為了整人,搞出這麼大的動靜?有這種能耐,扒皮抽筋多解恨?
雞叔笑呵呵的笑:“烈火不是說了嗎?如果事情順利,最多吊半個小時巴閉的情況就會好轉。
那醫生不是也在下面?咱們等他半個小時又何妨?
來之前,我們已經帶了不少人手,散在周圍,不會出事的!”
“對呀!半個小時而已,能鬧出多大的動靜?最多是些江湖流言嘛,不承認就是了!”串爆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把花生,一邊吃一邊插話道。
鄧伯將手中的茶喝完,轉身從旁邊餐車取了一盤義大利麵,用叉子稍微挑了挑,不緊不慢的吃了起來。
“咱們混江湖的,三更窮五更富,得勢時日風光無限,倒黴時跑路撲街,誰也不會例外。
臉面這個東西有的時候並沒有那麼重要。
如果只是丟下臉面,就能夠保住一條命的話,那就丟好了!”
高佬哼道:“你說的輕巧,他巴閉丟的是自己的臉嗎?那是和聯勝的臉。
當年為了擦亮招牌,咱們死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招牌若是髒了,那可是要用血才能喜歡乾淨的!”
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