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我會透過法律途徑讓你把這筆錢全數奉還給爾清。”
李美怡的指節握得清脆作響,她完全沒想到聶伯庭會抓到這個隱秘的把柄,“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怎麼知道的,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你的律師朋友可能會有牢獄之災。”
李美怡怒火攻心,卻又異常擔憂,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可小覷,權衡了半天,擠出一個微笑,“我是一個識大體的人,你可以放心。”
“我會記住伯母的承諾。”
李美怡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過頭,皮笑肉不笑,“我們兩家現在的關係那麼密切,不會為了一個顧爾清破壞了關係吧?”
聶伯庭莞爾,“當然,合作第一。”
“那好,我也記住你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家的二清其實蠻坎坷的,大家多多愛護她啊。
☆、心不在焉
至於聶伯庭為什麼會挺身而出在背後幫助顧爾清,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從維護兩家合作關係這個層面上來說,他在結婚的第三個月,就和成家的女主人扯破了臉皮,無疑是種不理智的個人行為,太過偏激。但是每當想到李美怡朝顧爾清揮掌而來的那一剎那,他就是無法做到冷眼旁觀。他甚至都不期望顧爾清會為他的見義勇為而感激他,當然她也不會,只會覺得他多管閒事,但他仍然不覺後悔。他的心不知被什麼填滿,他覺得只要為她做點什麼就會很有成就感。
關於成家每個人的背景,他都進行了詳盡的調查。但顧爾清在成家的境況,調查往往做不到那麼細緻,也不完全可信,但他唯一確信的是,他們對她不好。
就比如李美怡夥同顧爾清外公的律師,篡改遺囑,私吞了遺產這件事,他雖然震驚,但也決定用在合適的時機。更何況商界也是一個瞬息萬變的世界,聶家和成家的合作必定也不可能實現永恆,永遠都要處在高度戒備的狀態。而今天,為了這麼冷情的一個顧爾清,他就輕易地使用了一個秘密武器,而少了一個武器,對備戰的人來說意味著多了一份威脅。聶伯庭不願去想這麼做值不值得,他只想讓她現在好過一點。
……
在成家吃了晚飯,兩人就動身回華莊園。
顧爾清在車內習慣性地沉默不語,只是這次略有不同。她的臉色稍顯蒼白,眼角微垂,無心觀看窗外霓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無力地靠著車座椅背。她的臉在暗夜中忽明忽暗,沉靜的神色流露出淡淡的感傷。
聶伯庭想說點什麼,卻又擔心突兀的打斷會引起她的反感,只好握緊方向盤,不由得加快了車速。
沒過多久,手機的震動聲就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內擴散開來。聶伯庭撇頭看了一眼顧爾清,她縮在車窗一角,雙眼緊閉,似乎是睡著了。感到一陣煩躁,迅速戴起耳機,儘量放低聲音,“是我,怎麼了?”
對方在電話那頭猶豫了片刻,才緩緩開口:“伯庭,你在哪裡?”
聶伯庭不答反問:“怎麼了?”
那頭的聲音很虛弱,“你能過來一趟嗎?我好像發燒了。”
他的眉頭微微一皺,“嚴重嗎?”
對方“嗯”了一聲,再次確認道:“你會過來吧?”
“等我處理完事情就過來。”
“我等你。”
聶伯庭結束了通話,顧爾清也睜開了眼,她微微調整了坐姿,又坐得筆直,眼睛直視前方,聲音有些乾澀沙啞,“如果你有急事,我在這裡下車就可以。”
聶伯庭聽完,譏笑一聲,“在你眼裡,我是這麼沒風度的人嗎?”
顧爾清不明所以,側首看著他,“嗯?”
他的嘴角揚起一抹冰冷的笑容,“讓女人在中途下車可不是什麼有修養的事,更何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