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到不了地面,明明虛弱疲憊的連呼吸都感覺到費勁,可下身的疼痛又陣陣襲來,讓他又昏迷了過去。
從小到大,還真沒有受過這樣的痛苦。
他恨凌江,恨極了這裡的女人。
他甚至還恨極了外套。
公路上,先是急促的剎車聲,輪胎劃過地面,留下清晰的擦痕。路虎車上,司機肩膀被奧爾登抓的生痛,這海豹特戰隊退役下來的保鏢,手勁怎麼是他能抵禦的了的。
再加上,這外國佬沒完沒了的大叫著停車,疼痛之下,慌忙之中剎車踩的太急,緊跟在後面的大眾帕薩特無不猶豫的重重親吻在車屁股上。
路虎車被撞,車身猛地一震,又向前滑出了二三十公分,受慣性的影響,汽車內的人後仰前翻。
最悲催的還是特納波伊爾,他從車座上滾了下去,成為一個十分難看的v字形,他趴在地上,傷口接觸到汙濁的地板膠墊上,後背和雙腿向上翹起,鼻子抵在車門上,一手伸進了主駕駛座位下面,另外一條胳膊搭在沙發上。
阿爾克溫再一次驚呆,老闆現在做出的高難度動作,簡直媲美愈加高手,真沒想到他腰竟然還有如此的柔韌度。
特納波伊爾感覺自己的腰好像錯位了,疼的渾身冒汗,嘴皮子哆嗦著,就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他的左手無力搭垂在沙發上。
還好,阿爾克溫雙手夾住他的腰,將這個倒黴的美國佬抱起來,雖然頭碰到了車頂,傷口拖著在地上使勁噌了一把,坐下時腰也咔吧響了一下,可坐著的姿勢比趴著舒服多了。
“砰!”
宋大山關上車門,捂著額頭走了出來。
看他那憤怒窩火的表情就知道,開車的時候肯定沒有系安全帶。
他怒氣衝衝地下了車,警惕的四下看了看。
後門的霍萬震以及另外一個保鏢,也先後下車,還以為遇到了什麼突發狀況,他們手朝著腰部摸去。
街道上空蕩蕩的,道路兩側不少商鋪的霓虹燈也都已關閉。
夜深了,偶而襲來一陣風,吹在身上便感覺涼颼颼的。
一輛車過去,喇叭聲讓幾個人緊張不已。
宋大山咬了咬牙,罵道:“他奶奶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大步走到駕駛員外面,敲了敲車窗,問道:“怎麼回事?”
司機無辜的聳了聳肩,朝後面指了指。
阿爾克溫趕緊抓過外套,給老闆蓋上,這樣的糗事畢竟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宋大山折返過身,敲了敲後車窗,等阿爾克溫按下車窗,疑惑的問:“怎麼回事啊?走著走著突然停下了。”
阿爾克溫朝老闆看了一眼,然後說:“稍等一會,要不了多久時間。”
宋大山狐疑的看了特納波伊爾一眼,瞬間凌亂了,暗忖:“搞基麼?車震麼?”
車窗升起,宋大山趕緊退回帕薩特,畢竟這樣的事情,誰都不願向外宣傳。
阿爾克溫問道:“老闆,要不我先下車去找,您坐車先到醫院去?”
特納波伊爾,搖了搖頭,嘴皮蠕動著,說:“不,找到它,我要帶著它一塊去。”說完後,眼角滑落兩行熱淚。
奧爾登說:“中華有句話,說,男人的兒子不輕易哭,還沒傷心呢!”
阿爾克溫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說:“含義好深刻啊!”
“屁!”司機忍不住叫道:“那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不是男人的兒子,這那是哪啊。”
特納波伊爾沒有說話,只是抬手指了指車門外面。經過這一晚上的折騰,他是真的沒勁了。
司機守在車上,他十分納悶的扭過頭,看到特納波伊爾痛苦的躺在後排座椅上,胯下被外套蓋住,雙手虛捂著,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