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不行,不表演就等著被說不孝吧。沒看李世民都哭得跟……呃,好吧,他的確是死了親爹。不過李恪發誓他在擦眼淚的間歇看到了李世民的左手握著一個非常小的香包,離得近一點還能聞到那個香包裡面刺鼻的味道。
怪不得李世民的眼淚鼻涕那麼誇張,李恪往旁邊挪了挪,該哭的時候要哭這種事情他已經不需要作弊器了,更何況李淵的逝去也的確讓他有些傷心難過,至於裴瑄……這個世界上最後能夠給他庇護的人突然逝去已經能夠給他帶來很大的傷害。
李淵的葬禮隆重肅穆卻沒有一丁點慌亂,前一位帝王的去世沒有造成任何諸如帝位新老交替所造成的各種影響大概是他退位當太上皇所帶來最大的好處。而因為這個特殊性,想來三年無改父道這種事情大概也不需要發生,畢竟李淵已經許久不在朝堂上發聲。
天子七日而殯,七月而葬,哪怕李淵駕崩的時候是太上皇而不是皇帝,他也要以皇帝的身份來下葬。
七日之後,李淵駕崩的痕跡除了大家還在披麻戴孝之外就沒有太大的影響了,而李恪和裴瑄早就有準備好了素服,甚至連李承乾都提前準備好了。
禮法這種事情在遇到權利的時候總是會讓步,普通臣子父母去世的話肯定要辭官守孝,嫡子嫡孫守三年,其他子孫一般是一年,然而到了李世民和李承乾這裡完全就不能這麼幹,或者說是李承乾不能這麼幹。
李世民愛惜羽毛哪怕當了皇帝也這樣,群臣上書讓他遵李淵遺囑處理軍國大事,他直接拒絕了,轉頭就下詔讓李承乾在東宮處理日常事務,這對李承乾而言可以說是莫大的信任,尤其是以李承乾如今的年齡來看這份詔書簡直讓群臣都覺得有些驚訝。
李泰在知道之後轉身回到家裡就摔了一整套的茶具,李世民對李承乾如此器重信任,對於他而言只能體現出李世民的偏心而已。李承乾沒比他大多少然而如今已經能真正意義上的監國了,他呢?
他現在還只不過是能夠入朝聽政,可以發表意見卻沒有任何實職,遙領的職位除了多了點俸祿其實並沒什麼用,這一點他甚至比不上李恪,至少李恪出去一圈帶著軍功回來了,只有他還一事無成,這樣下去他拿什麼去爭太子之位?
李泰心裡著急的不行,面上卻還要裝作哀傷難言的模樣,別說這胖子的演技真不錯,就李恪來看他應該是沒有用作弊器。只不過李恪現在關心的並不是這個反而是要不要守孝這個問題,李承乾作為太子是不能撂挑子不幹的,那麼他需不需要守孝?當然這個問題不僅僅是他在擔心,李泰也在擔心,剩下的就沒想那麼多,皇子之中就他們幾個年長的如今有了比較重要的差事。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裴瑄,之前的案子風波已經完全過去,作為被冤枉的人,裴瑄此時其實應該繼續回去當他的縣令,然而對外他的腿傷還沒好,至少是需要休養兩個多月,那麼兩個月之後呢?他是該當官還是繼續休息?他需不需要給李淵守孝?
畢竟不是上了族譜的義子,雖然大家都預設是,然而在禮法上而言並不是,裴瑄在國喪期間跟著穿重孝其實已經有點過火,幸好裴寂夫婦已經過世才沒人跟他計較,可是他非要跟著守孝的話恐怕就有點出格了。
“這事兒等玄玦傷好再說。”李承乾滿臉疲憊下顎甚至有短短的胡茬冒出來,這模樣簡直是他人生中少有的狼狽。
李恪欣賞了一番李承乾狼狽的模樣,這才說道:“三川縣令要換人了?”
“難道還要空著?”李承乾喝了口茶反問,見李恪沒說話他又問道:“看來長孫渙要多留一段時間了。”
“為什麼?”李恪奇怪的看著他。
李承乾深吸了口氣說道:“最近事情太多,阿爹本來心情就不好,這時候爆出來……”
“正因為這樣才要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