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雲皺眉:「倒不知秦莊主何年何月才能有不忙的時候,可以有空過問一下上清宮這點無關緊要的小事?」
「撿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晚吧,到時候我在新月閣設宴請上清宮諸位一敘,你們要是有什麼疑問,到時候我都一併解答,如何?」
慕流雲點點頭:「好,希望這次秦莊主能夠遵守諾言,不要再行推諉。」
「看來慕兄對我已經有了成見啊。」秦無期無奈地笑著搖搖頭,「今晚秦某一定好好嚮慕兄賠罪,眼下就先告辭了,見諒。」
慕流雲一言不發地讓開一邊,看著秦無期抱歉地笑笑,就繼續風風火火地趕著去忙了。
他心想著,到晚飯的時候,張馳怎麼著也該回來了,到時候就叫上張馳一起去,看秦無期到底打算給出一個什麼樣的解釋。
此時的張馳正在武陵城中四處採買製作水晶芋糕的原料——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順便到武陵城裡逛逛,四處聽聽小道訊息也好。
等他將買好的原料掛在鞍具上,騎著那原本屬於上清宮的棗紅馬慢吞吞地出了城,沿著河邊的林蔭小道往驚鴻山莊趕的時候,他漸漸地開始覺得周圍的氣氛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靜了。
雖然大部分來往於驚鴻山莊和武陵城之間的人都會走寬敞筆直的官道,但這條小路上也不該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武陵城周邊的喧鬧嘈雜聲,此時遠得就彷彿來自另一個世界。
背後十幾丈遠的地方,一群鳥雀不知是被什麼東西嚇到了,撲拉拉地從林子裡飛了出來。
張馳神態未變,繼續催馬前行,額頭卻漸漸地沁出了汗珠。
會是什麼人?難道是針對他而來的嗎,可是為什麼呢?
現在他不在驚鴻山莊的範圍內,殺了他也不能嫁禍給任何人,而且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無名小卒而已,誰會想要跟他過不去?
張馳可以感覺到,那人靠得更近了。
若有若無的殺氣令張馳背脊上的汗毛一根一根地立了起來。
他右後方三丈開外的一根樹枝輕微的晃了一晃,發出一聲不太自然的「沙沙」聲。
張馳動了,他突然將暗袋裡的一枚飛鏢對著那個方向扔了過去。
一個灰色的人影猛然從枝葉間飛躍出來,撲向了張馳,張馳瞬間就完成了拔槍、拉長、擰緊的動作,並且勒馬而起,接連三槍`刺向了那個尚在空中的身影。
同時張馳也看見了對方的臉,那人臉上戴著一個面具,完全無法分辨面貌。
對方已經避無可避,但卻可以擋,灰衣人手中的兩把彎刀交叉著壓在張馳的槍頭,借力一個空翻,彷彿一隻靈活的貓一般越過了張馳的頭頂。
張馳雙腿一夾馬腹,棗紅馬人立而起,帶著張馳險險避過了對方的刀刃,同時張馳回槍`刺向尚未落地的灰衣人,又是令對方避無可避的三槍。
「叮叮叮」三下幾乎連續的金鐵交鳴之聲,對方悉數擋下了他的攻擊,可是那匹棗紅馬在極短的時間內已經被張馳訓練出了基本的默契,冷不防一腳踢向空中的灰衣人。
那灰衣人雙刀交叉於胸前堪堪擋住了這一踢,身體卻不可避免地被踢得飛了出去。
張馳毫不戀戰,趁機拍馬就跑。
短短的幾下交手,他已經知道他完全不是灰衣人的對手,而且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還不知道在暗處藏著什麼別的埋伏。
這不是逞英雄的時候,想辦法跑向驚鴻山莊求助才是正道。
可那灰衣人輕功極佳,落地後打了個滾跳起來,三步兩步就追上了剛起步的棗紅馬,手中一個銅鈴連著一條細細的鋼索,掄圓了甩向張馳。
張馳聽見了銅鈴的聲響,回頭瞥見這麼一個絆馬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