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日軍第五、第六師團自然也開始全力猛攻,連原先一直沒有出手的第三師團也加入了戰團。
隨著時間的推移,日軍的攻擊越發猛烈,炮火將夜空映得通紅。一發發熾熱的炮彈,拖著橘紅色的尾焰,尖嘯著劃過夜空,撲向北票城周圍的G軍陣地。炮彈的轟鳴聲傳到了很遠,像一陣陣的悶雷,席捲了遼西山區。
之前看上去有些暮氣沉沉的日軍官兵也恢復了癲狂的狀態,以大隊為單位,組成了一道道進攻的散兵線,向著北票縣城外各處陣地發起衝擊。
日軍使用大炮開路,步兵衝鋒,機關槍、迫擊炮、擲彈筒、步兵炮壓制對手的火力點,最後將衝鋒的步兵一路護送進對手的塹壕。不過GCD的抵抗也是極為頑強的,到了後來,往往就演變成了一陣陣手榴彈雨和慘烈的肉搏廝殺,一直打到陣地上的最後一名守軍犧牲,被硝煙燻黑的旭日旗幟才有可能豎起。
……
民國十九年十二月九日深夜。
位於北票城內的GCD前敵總指揮部內,一片電話'》鈴聲的嘈雜聲音。窗外炮聲隆隆如雷鳴一般在周圍迴響,讓指揮部內更加的嘈雜不堪了。各級參謀往來穿梭,大聲傳遞著各種訊息和命令。自從日軍突襲朝陽的訊息一傳到,朱D就端坐在指揮部內的地圖臺旁,聽著參謀們不斷彙報著的前線戰事進展,卻大多不是什麼好訊息。
朝陽縣城的訊息在晚上十一點前後就完全失去了,想來總是凶多吉少了。根據留守朝陽縣的獨立師報告,他們遭受到了至少兩萬日軍的圍攻也就是說日軍最少動用了一個師團實施了這次迂迴包抄。現在朝陽縣城多半已經被他們所攻佔,第八路軍、第十七路軍的後路已經斷絕了
而且這兩個路軍現在的處境也非常不妙,至少有三個師團的日軍,在優勢火力的掩護下,對北票外圍的各個防禦陣地展開了全線猛攻壓得固守在那裡的部隊根本就喘不過氣來,每一聲電話'》鈴響之後,就會有一個參謀大聲喊出,某某高地告急,請求增援的訊息看起來日軍前幾天的進攻並沒有盡全力,他們只是在吸引中G的主力增援北票,為迂迴包抄的成功創造條件而已……
“朱老總。”十七路軍參謀長蔡廷鍇一臉凝重地走到朱D面前,手裡捏著一疊剛剛收到的電報紙:“葫蘆島的聯合司令部給我們發來兩個供選的方案。第一個方案是拋棄一切輜重和重武器果斷向西北方向撤退,然後撤往熱河境內敖漢旗和新惠縣一帶休整。第二個方案是讓咱們守縮防禦,利用北票縣城周圍的山地固守待援。國民黨將派出一個整編師會同東北軍的第五路軍一起來給咱們解圍,羅耀國保證可以在七天內可以給咱們解圍。不過這七天……他們想知道我們有沒有把握守住七天?”
聽到國民黨要來給自己解圍,朱D的濃眉微微一揚,臉上閃過一絲詫異的表情。這個事情實在是有點荒唐了GCD的戰略主力被日本給包圍了,國民黨軍拍胸脯保證來解圍,怎麼聽著都像是在騙人啊?可是回過頭來仔細想想,他們之前不也一直要自己後撤或是向北跳到外線去嗎?只是中央一味要求保衛遼西根據地才……是不是自己誤會國民黨反動派了?他們或許沒有那麼反動?想到這裡朱D又在心裡面狠狠做了一番自我批評,對敵人是不能抱有幻想的。他輕輕嘆了口氣:“部隊現在怎麼樣?能不能收攏起來?”
蔡廷鍇搖搖頭:“現在日軍攻得很猛,各處都在告急,如果要撤的話……只怕要變成一場潰退了。而且北面的情況也不明朗,這些日軍到底是怎麼在湯玉麟的眼皮底下過來的呢?”
朱D聞言一怔,背心裡面的冷汗已經流成了一道又一道的。這湯玉麟十有**就是和日本人有勾結的如果要撤的話,這裡的十萬大軍能撤出來七萬就算是奇蹟了,而且還要拋棄一切重武器和輜重……而日本人在熱河還會不會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