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為了逃跑而在她身上下毒。
如今莫蘭與心婉站在我的面前,目光中對我隱隱有著戒備,只因我的容貌已經不是曾經那張平凡的臉,不再是她們所識的蒂皇妃了。
祈佑為何一定要硬留下我,我的腹中懷著連城的孩子啊,即使他能接受,我也不能接受。我知道,要一個帝王接受自己女人與他人懷的孩子是一件異常痛苦的事,即使他現在接受了,心中永遠都會有一根刺。待到他某一日怒火大發,說不準這個孩子就要成為一個陪葬品,君心難測,況且眼前這個人是祈佑,為了權力能放棄一切的祈佑。
這幾日來我害喜得越來越嚴重,飯菜食不下咽,看到油膩的東西都會不自覺地噁心、嘔吐,非常嚴重。太醫說是我的體質太差所以害喜的症狀尤其嚴重。祈佑每日回養心殿都會要人為我準備一碗酸梅湯,儘管我很想喝,但是我卻沒有動一口,也沒有同他說過一句話。
“喂,你這個女人怎麼不識好歹呀,我這輩子都沒見皇上對哪個女人這麼上心過。”莫蘭看著我再次推開那碗酸梅湯,再也忍不住怒火朝我吼了過來。
我不語,任她朝我怒吼,或許她忘記自己的身份只是個奴才了吧。
“莫蘭……”心婉覺得她過於衝動,忙攔住衝動的她,“她是主子,不可以放肆。”
“什麼主子,我的主子只有皇上。她肚子裡的孩子還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呢,來歷不明也妄想進宮做主子。”莫蘭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我依舊漠然以對。
“皇上!”心婉倏地一聲低呼止住了莫蘭的聲音,莫蘭也垂首呼了聲,“皇上!”
祈佑邁入大殿,臉上雖是淡然之態,卻蘊藏著隱隱的怒火,“不論她腹中之子是誰的,她仍舊是你們的主子。”
兩人異口同聲回道:“是。”但我卻見莫蘭起伏的胸口,明顯在強壓著怒火,那神色是妒忌。我一直都知道,莫蘭是如此喜歡祈佑。
祈佑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退下,然後走到我身邊,望著一口未動的酸梅湯,“聽說這幾日你根本沒吃什麼東西。”他於我對面坐下,深邃的瞳緊緊地注視著我,“為了孩子,你也應該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
我不答話,依舊遙望窗外的大雁於穹天盤旋,那是自由。原來自由對我來說竟是如此可望而不可即……
“我知道,你在怪我囚了你。”祈佑的話語伴隨著大雁的啼嘶而響起,“對不起,我是真的想留你在身邊。”
“放我走……”這些天來我第一次開口同他說話,而這三個字也是我連日來最想說的話。但我知道,他不會放我走,否則就不會數日前將我打暈,囚於養心殿。
“七日。到時候,要走要留,我都尊重你的意願。”
七日?
為何是七日,他這是想要做什麼?難道又想到什麼計劃,利用我來對付連城還是鞏固自己的皇權?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慮,他露出淡淡的苦澀,“我只是單純地想要彌補你,僅此而已。”
襟袂飄然,渺茫紫雲邊。闌干雲如靄,鶯花嬌如滴。我與祈佑相對而坐,乘著一葉小舟,他親自執槳泛舟湖上,碧水滑出漣漪,深深淺淺地朝遠方蔓延,水聲潺潺。
昨日,我答應了他的“七日”,只是七日而已,一轉眼便過去。希望他能說話算話,到時候真的能放我離開。而今他領著我來到養心殿後的幽寂小湖,四處悲愴淒涼,荒無人跡。他卻獨自帶我乘舟而去,我心中奇怪也未問明所以。
驕陽傾灑在我們身上,略感燥熱,一直划槳的他額上滲有汗水,我很想為他拭去那滴滴汗珠。可是,我始終未有動作。今時不同往日了,我與他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終於,我們到達了對岸,他一手牽著我,另一手指著前方,“馥雅,這七日我們就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