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執著的不肯隨韓冥而去呢,或許與他離去,我就不用置身於如此地步。
我木然的轉身,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才抬眸,發現連城已不知何時站在我面前,良久他才開口,“我有話問你。”他夜眸如醉,依舊是那副令人聲妒的絕美之容。
“我沒有話能回答你。”此刻的心境早已陷入一片躁動與絕望之中,再無多餘的力氣向他解釋。
“若你不回答,我現在就去揭發你的身份。”他朝我步步逼近,銳利的警告之色另我想笑,換了昨日若他對我說此話,我定然會怕。而如今,我已把一切看淡。
“連城,如今連你也要利用我嗎?”我的笑始終掛在唇邊,“你現在就去揭發啊,你去呀……只要你拿的出證據,證明我就是馥雅公主,你就贏了。”一聲冷哼伴隨著輕笑逸出口。
他的面色乍然一變,再次打量著我,竟有著昭昭的陌生困惑。我則輕撫上這張臉,不溫不冷的道,“這張臉早已不如當年那般絕美傾世,而你,捫心自問,你愛的是那副皮囊還是馥雅本人。”
他眸芒掠過,驟然沉色,不發一語。我唇邊的笑越發的擴散開,邪惡之意湧入腦海,“若你想要解釋,去問問你的皇后,靈水依,相信她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越過他,我朝來的路上往回走,獨留連城在原地,寒風中略帶冷香撲鼻而來,我用力吸上一口,後輕輕吐出,我的思緒越來越清晰。
當我回到擷芳院之時,許多婕妤皆由房內跑出,站於廊邊望著一臉狼狽而歸的我,三兩個一群竊竊私語著什麼,我什麼都聽不見。只看著她們的朱唇一張一合,格外有趣,不自覺的竟笑了出聲,惹來她們一針錯愕之凝。
“小主,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心婉擔憂的攙扶著我,生怕我一個不小心就摔倒在地,確實,我已經再沒多餘的力氣去穩住我的步伐。
“沒事!”只覺嗓子格外乾澀,連說話聲音都有些啞然,方才與杜皇后的一次言語交鋒,似乎已用盡了我全部的精力。
“哎呀,小主你的臉!”心婉一聲低呼讓我回神,只見他目光格外擔憂的凝視著我的下顎,那是方才被杜莞用指甲劃傷的地方。
我輕輕撫上,方覺疼痛。她還是一如往常沉不住氣呵,那與生俱來的自負,狂妄,不可一世依舊沒有收斂。
“雪婕妤,我這有瓶藥膏。”楊婕妤手中握著一陶瓷小瓶遞來到我身邊,“我為你抹上吧,很靈的。”
我頷首應允,再露以感激一笑,後與她一同進入廂房,她親自將透明晶瑩的藥膏塗抹在食指上,再均勻的為我抹在傷痕上,先有著略微的隱痛,後有沁涼之感傳遍全身,隱含著淡淡清香使我心頭舒暢。
“聽說晉南王於牢中畏罪自盡了。”一句很平淡的話由楊婕妤口中說出,卻讓我臉色一變。
“畏罪自盡……”我一聲嗤笑,引來楊婕妤奇怪一眼,卻換來心婉一聲感慨,“明太妃一聽此噩耗瘁然病倒,一厥不起,真是可憐……不過我真不明白,晉南王為何要謀殺冷宮中的杜皇后?”
“確實……令人費解。”我輕然一語,悵惘而望,才抬首就見一臉匆忙而來的徐公公。
他的臉色微紅,帶著小喘,似乎一路疾步而來,“雪婕妤,皇上召您去養心殿。”
我不急不徐的問,“皇上有事?”
“奴才也不曉,皇上只是叫奴才立刻請您過去。”他已漸漸平復急喘,但額上的冷汗依舊不斷滲出,凝成一顆顆汗珠,滴劃而落。
楊婕妤姿態嫻雅的放下手中的藥膏道,“快去吧,皇上召喚肯定有急事呢。”
我凝了眼楊婕妤,再瞅了眼徐公公,莞然一笑,“去回稟皇上,我身子不適,不便前往。”
幾聲冷冷的抽氣聲,將此時的氣氛冷凝到